阮嬌被他這一眼看的身子打了個哆嗦,她第一次見到一個孩子有那么森冷的目光,氣勢好強。
果然,這樣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阮嬌暗道。
“咳咳!”
老大夫也怔了下。
他倒不生氣被人說是庸醫,反正是真是假,事實勝于雄辯。
只見他手捊了捊花白的長須,臉上帶著寬容仁慈,目光包容地看著少年冷傲的眼睛,語氣慢悠悠說道。
“氣傷肝,憂傷肺,思傷脾。年輕人,你這本來就傷重,還是心平氣和些好,以免肝火旺盛,傷勢加重。”
聞言,謝瑾緩緩抬眸斜睨了眼老大夫,他心口本就悶疼得厲害,現在他話都不想多說一句了。
遂扭過頭去后腦勺對著老大夫,一副我懶得理你的模樣。
老大夫也不生氣,一副醫者仁心的模樣,好脾氣地上前給他檢查傷勢。
謝瑾看他來扯開自己的衣襟領口,便一動不動地隨便他如何,突然他想起什么般,冷斥出聲:“那個誰,懂不懂非禮勿視。”
這話一出,別說阮嬌了,就是老大夫的嘴角都禁不住抽了抽。
聞言,阮嬌生氣地丟下一句,“誰稀罕看你。”
就傲嬌地冷哼了聲轉身往外走。
謝瑾聽得這聲冷哼,臉色更臭了,老大夫這時開口道:“那是你的小恩人,是她家下人送你來的。”
言外之意,小伙子你這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不行啊。
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出來,只見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緊蹙的眉松緩了些。
老大夫還是第一次見這樣又冷又傲的少年,見此也不多說什么,認真地給他檢查傷口。
阮嬌一臉怒氣地往外走,看到站在診脈室外不遠處等候的王護衛,沒好氣地朝他也冷哼了聲。
都怪他,看看救回來什么人,那么壞。
王護衛無緣無故被小主子的小鹿眼怒瞪了,他一臉懵,看小主子怒氣嘟嘟的模樣,雖然他心里覺得小主子這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可是小主子生氣他不能干看著,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問:“是誰欺負小姐了,奴才去給您出氣。”
“哼!”阮嬌聽了他這話,心里更生氣了,朝他更重地冷哼了聲,雙手交叉抱胸腳步一轉用背對著他。
這模樣,這神情,這語氣,顯然是氣得不輕了。
王護衛尷尬地撓了撓頭,他一個高大壯漢,孤家寡人,哪里懂得怎么哄小小姐,看小主子這模樣,他也擔心自己用錯了方式惹得她更生氣。
于是他只好傻楞地陪在一旁站著不出聲了。
走正如阮嬌所想,馬車繞了一圈又回到一開始的那條主街道上,阮嬌轉了一圈卻沒了興致去逛街了,只是進胭脂鋪子買了盒新出的海棠胭脂當禮物送給母親,又想起母親說的小白的生辰禮物,于是她直接拐進胭脂鋪子旁邊的首飾店鋪,買了只鈴鐺。
而小秋卻很歡喜,她的私房錢不多,但也能買到自己想買的了。她不僅買了胭脂香粉,還買了好看的頭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