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聽阮懷智這話,就知道是家里長輩做下的事了。
頓時很是同情地拍了拍阮懷智的肩膀,一副哥哥立即你的模樣。
阮懷智看不慣他這膩歪勁兒,重重地把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甩下去,找了個座位坐下。
柳奇跟上,兩人在廊邊的木欄椅上坐著,一眼就能看到前面的湖里在泅水的鴛鴦。
半響后,阮懷智想到上次舅母偷偷給自己說要他幫忙勸說表哥的事,他斟酌了下開口道:“表哥早點娶妻也好,你看那鴛鴦才幾個月大都知道找個媳婦了,表哥你這年紀不小了,聽說舅舅在你這年紀表姐都會繡花了,你家就你一個確實該著急點,我就不用了,我家兄弟三個,我兩個哥哥都娶妻生子,我要是想我至少還能再拖個三五年呢。”
柳奇:“......”
這是什么鬼話。
半響后,他想到什么般,驚奇問:“要是我沒記錯,你家這對鴛鴦還是我陪你一起買的吧,我記得當時那老農說這對鴛鴦是一個窩里出生的,他們能成親?”
柳奇一副你傻還是我傻的表情看著阮懷智。
阮懷智被他這話問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關注點在這個上,況且他也不懂這關于家禽的事情,于是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看他一眼。
會不會說話啊,沒得破壞了他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
他們這邊對話,剛好被旁邊走過的一個人聽到,此人是阮家交好的一個五品官之子,他性情淡薄,并不是太喜歡交際,年二十,平日喜好看書。此時連來阮家做客都手不離書。
穿著一身青色儒袍,面色白凈清秀,一根木簪插髻,腰間佩戴著一塊青玉。他剛和阮懷義,阮懷禮互相道完話,自己好文,對方好武,不怎么說得上話來,便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坐著看書。正好這邊清幽,他便走過來了。
恰逢聽到柳奇的話,便開口道;“鴛鴦都是成雙成對的,這是它們的天性,如果其中一只落單也會很快就找新伴,且喜歡換伴侶,一般情況下大概一兩個月就會換一次伴侶,且看對眼了就會在一起,很是隨意。是以同一個窩出生,并不代表就是同一個父族。”
男子說話聲音平和,似乎就是單純的解說。
但是這話在此時此刻被兩人聽來,感覺更尷尬了。
他還想著勸說表哥順了舅母的意娶妻生子,免得下次舅母還來找自己,讓表哥看看眼前這對鴛鴦多恩愛啊,難道就不羨慕嗎。
這家伙這話說的卻是母鴛鴦紅杏出墻生下了生父不詳的孩子。
簡直是大寫的尷尬!
阮懷智側目看到是李家的李清河,知道這家伙是什么性子,他只能把氣憋回去。
尬笑地回應道:“啊哈哈,還是李兄見識多廣,我等佩服,佩服。”
可不嘛,連野鴛鴦的習性都知道,這家伙平時看的都是什么書啊,他怎么就不知道還有介紹這方面的書籍呢。
聞言,柳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