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專注地看著湖面,無視了對方頻頻看向自己的目光。
當年之事是他心中的痛,即便時隔多年,他也未曾忘卻,如今結了厚厚的傷疤,他也不想在去揭開,露出他血淋淋猙獰的傷口。
他說過不離開,便不會離開,其他多余的,他也不想多管,天下能人幾何,他李琛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男人心里確實早已有答案,甚至整個計劃如何推行,他都早已規劃好如何部署。
今日他只是循例來一趟,順便試探一下他的口風。
如今見他初心不變,所說的觀點也與自己的不謀而合。
男人心里便更放心了,李琛的大才他深信不疑,既然對方說了可行,那么秘訓羽鷹衛之事,他便可放心實施了。
話說另一頭,阮嬌等人與山長告別后,一直到走出老遠,遠離了山長能看到的視線范圍后才敢開口說話。
阮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路上總感覺暗處隱藏著人窺視般,現在那股感覺沒有了她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想到山長的態度,阮嬌原本還以為對方會給謝玉成那些人一番嚴厲的懲戒呢,沒想到就這樣輕描淡寫。
想到此,阮嬌不由得有些憤憤不平,她看向謝瑾不解地問道:“你之前說你是知道山長要來釣魚才赴約的,現在看山長也沒有要懲罰謝玉成他們的心思,你這不是白挨打了嗎。”
“這只是表面而已,你可還記得山長與我們說的話,他一開口便斥問我們緣何在此,他那樣喜怒不形于色,該說什么話心里早已再三思量一番的人,若真是不在意,便不會斥責,也不會說出這樣明知故問的話來,此,恰恰說明了他的怒意。不過這次可能不僅是他們遭殃了,你們也被牽累了,至于山長會如何做,想必不久后便知。”
謝瑾邊走邊說,雖然他這么說了,可是看他似乎沒多擔心的樣子。
阮嬌卻好奇,怎么這人就能看出這些來,自己為何看不出。
難道就因為人家是大反派,而自己是無名路人的緣故嗎。
帶著如此疑惑,阮嬌一行人回到學堂上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夫子說明了情況后便離開了書院回城里去了。
進了城里就近找了家藥鋪,大夫給謝瑾診脈后又是開了一大包草藥讓謝瑾帶回去。
阮嬌才想起,這人距離上次的傷似乎才剛好,現在又添新傷了,就沒斷過吃藥。
也不知道他難不難受,畢竟要吃那么苦的藥。
想想自己吃藥的時候可難受了。
于是便給他買了包蜜餞讓他吃完藥后吃,免得嘴里太苦受不住。
謝瑾看著手里的蜜餞,心里涌上股莫名的情緒。
他這么多年來受的傷不知多少,吃藥都是家常便飯的事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說藥太苦了,要吃蜜餞甜嘴。
謝瑾深深地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小丫頭,嘴角禁不住勾起抹弧度。
忍不住抬手在她頭頂揉搓了下,感覺手感不錯,這頭發細細柔柔的異常柔軟。
阮嬌冷不丁又被他摸頭,感覺像摸小狗般的動作,不由得滿腦門黑線。
對于自己長的矮,以至于別人抬手就能摸這事,有些不耐。
接下來的日子里照常每日早起去書院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