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抱小姐下去吧,這樓梯不好走。”春意說著便彎腰蹲身下來抱去阮嬌。
阮嬌本來想說自己可以走下去的,雖然這樓梯對她來說看著有些高了些,可是看她都蹲身了,也不好意思開口拒絕了,反正她是被人抱習慣了的。
阮嬌被春意抱著,下到樓下,入耳的便是各家閨秀的哄鬧聲,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這聲音聽入耳里感覺有些不平常。
正當她疑惑之際,這時只聽得一個嗓音尖銳的女聲嘲諷道:
“她張婷有什么可傲氣的,輪得到她來說教,還顧命清高說不急,我看她是想急也沒用,也不看看她都多大的年紀了,以她那副長相不乘著好年華趕緊找個人家嫁了,在過幾年,誰還能看得上她啊。我們好心給她介紹,她不領情就算了,憑什么還反過來教訓人啊,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倒要看看她最后能嫁給什么樣的人家,說不定就是下嫁都被人嫌棄的命。”
“就是,我們就等著看她以后過上苦難日子吧,到時候看她拿什么傲氣。我說珠兒你也別太生氣了,既然她不識好歹,你又何必去操她的心,她那種人從來就是這樣心高氣傲,一副斜眼看不起人的樣子,不過是仗著出身好罷了,要我說你以后就別理她了,你看看在場誰愿意去搭理她那人啊。”另一個女孩出聲應和道。
“哼,要不是因為兩家的關系,你們以為我愿意關心她的事情啊。”被稱為珠兒的女孩便是宋玉珠,她一臉不豫道。
“好了,你們可別再說了,珠兒你快別生氣了啊,我們也知道你是為她好,畢竟你們是表姐妹,你身為表妹的關心表姐是好心,既然你表姐不樂意就算了,我們繼續來說點別的,這里畢竟是榮國公府,我們是來做客的,再鬧下去,小心傳出去了惹人誤會。”一個說話溫柔的女聲開口勸和道。
阮嬌對這個聲音感覺有些耳熟,她示意春意把自己放下來,然后小步跑到門口好奇探頭往里看,一眼便看到說話的女人是誰了。
她便是之前阮家舉辦宴會的時候她很欣賞的那個楚琳兒,此時屋里只有五六個少女,她們圍坐在一起。
可能因為自己太小個兒了沒有存在感,又或許里面的人太投入了,反正她在門口站著,里面說話的少女們卻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到來。
這堆少女中只有一個少女一臉怒氣地站著,其她人都坐在椅子上。
而這個站著的少女便是宋玉珠,她聽了楚琳兒的話,一臉不情愿的樣子,她鼻子冷哼了聲,怒氣難消道:
“傳出去又如何,誰不知道今日這場宴會的目的是為什么,我們討論一下那些公子怎么不行了,偏她裝模作樣的,還拿什么禮教規矩來壓人,開口閉口滿嘴都是女戒女德,瞎賣弄什么啊,我們在座的哪個人沒讀過,偏要她來教我們規矩。
什么女兒家應該矜持,言行不可壞了規矩。她要不說這些,我用的著那么生氣嗎,敢情就她守規矩,是個良家女,我們都不是不成。你們說她說話氣不氣人,她倒好,把我們氣了一通,自己還顯得一副受欺負的模樣先委屈地跑了,要不是礙于在這里,我真要追上去跟她理一理這道理。”
“她就是那樣的,從小就那樣,口口聲聲講規矩,要我說最不規矩的就是她了。她就是自己長得不好看,所以看不慣我們這些比她長得好看的。才會每次都說那些話來惡心我們,我看她那就是嫉妒,小人狹隘之心。珠兒你可要小心了,你那表姐從小就會裝模作樣的,你看看你一碰到她就吃虧,小心哪天真著了她的道兒。”之前勸說宋玉珠的女孩又開口說道。
“哼,我才不怕她呢,要不是她出身好,哪里還有她今日。”宋玉珠眼里滿是怒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