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成在候客廳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過來,愈發暴躁起來。
“謝時到底什么時候過來!?”
小助理被他吼的顫了一下,卻依舊要耐著性子解釋。
“符總,我們老板真的很忙,您還是.......”
“滾開!”
“您不能進去.......”
礙于對方的身份,他也不敢用力推搡,只得半攔半就的不讓人往前。
兩人正僵持著,門倏地被推開。
男人目光清淡的從他們臉上掃過,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符總這是干什么,把我助理都給嚇著了。”
說著,朝旁邊的人微微點頭,示意他出去。
對方早就煎熬難耐,現在得到了機會,恨不得能馬上飛出去。
符文成看著對面沙發上的人,眉頭愈發緊蹙,連眼角的皺紋也顯眼了幾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我們符家因為你丟了多大的人!?”
對方盛氣凌人,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連茶水都被灑了出來。
相較于他,謝時顯得要從容淡定的多,是他這個年紀少有的沉穩。
沉穩的有些老成,同時讓人琢磨不透。
兩人目光相接,怒火撞進了淡然的眸底,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助理走了又回來,把幾份文件放到了桌子上。
刻意的錯開那雙瞪大了的眸子,怕其中的怒火再次燃到他身上。
“符總與其在這兒質問,倒不如回去問問你女兒都做了些什么。”
謝時本不想就這么撕破臉,但對方的態度讓他覺得著實沒有和談的必要。
再者,符珊之前搞的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認為無關緊要,無需理會而已。
但這次的主角是時念,那個獨一無二的人。
符文成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畢竟是符珊動手在先。
但憑借著他的人脈地位,只要他想,時念不管對與錯都可以是錯。
只不過,首先要過的是眼前人的這一關。
“珊珊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她畢竟也是你的未婚妻,你得多包容她才是。再怎么說也不能幫著一個外人......”
不等他說完,謝時語氣冰冷的打斷他,“符總應該知道的,我們符珊已經解除婚約了。”
對方頓了頓,平靜的看向他,目光帶著審視。
“所以你現在是在以什么身份在質問?”
符文成一時語塞,兩人解除婚約不假,但他也只覺得是小打小鬧,畢竟謝永年那兒還沒有松口。
無奈謝時偏是個性子硬的,如果對方逼得越緊,越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桌上的文件被往前推了幾分,成一字排開。
看清楚白紙上面的黑字后,一旁人的臉色倏然一變。
沙發上的人淡定如初,十指交叉拄著下巴,眉眼微抬。
“眼熟嗎?”
是雙方前段時間剛簽的合同,在兩人解除婚約之前,還沒來得及執行。
符文成很快調整了神色,一副了然不知的樣子。
但謝時懶得跟他裝傻,語氣玩味道,“看來符總還是對我們不信任,要不然也不能在這里面動手腳。”
合同表面上是雙方受益,但卻存在著微不可查的漏洞,很難被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