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味道濃烈,長時間處于酒氣當中,身上的味道并不好聞,蘭浮釧準備回房換身衣服。
“公子。”
“下去吧,我自己可以。”話末,蘭浮釧眉心輕皺,抬手摘下領帶夾,拉扯著領帶。
月白色西裝,沒有了正襟危坐模樣的襯托,仍然清雋斯文。
雖說身體狀況欠佳,但論酒量,蘭浮釧不輸于任何人,酒氣與熱氣交疊相織,令他眼底的迷離感好似煙煴,濃稠,難以消散。
隨意挑了套灰銀色禮服,手指扣住領帶結,正欲抬步離開的前夕,他看到了北冥瞮。
換衣服的房間恰巧能夠看到天臺,不過視角不大好。
但奈何,那抹高峻偉岸的背影存在感太盛,僅一眼,蘭浮釧便看得分明。
天臺旁側種植著人工花草,有蘭花,也有許多稀奇花種,與市面上的人工花不同。
這里的花,極其逼真,帶馨香與真花無疑。
陣風卷著縷縷幽香氣,包裹住程迦藍的發絲,吹動了腳邊的裙擺,北冥瞮早已系完,只是掌中觸感太磨人,他根本不想放手。
“啵。”
冷不丁回神,程迦藍瞳孔緊縮。
被親吻足背,還是在露天環境下,程迦藍是個有著七情六欲的女人,怎么會沒有感覺?
“你干什么?”
照舊沒有回答程迦藍,北冥瞮看著掌中嬌嫩的肌膚,眼神被情愫席卷,克制不住的渴望掙脫開來。
那雙眼,太讓人心窒。
“怕什么?我在這里。”北冥瞮看出程迦藍的警惕,說得隨意,這份局促,不是對他,他看得清楚。
“若是讓人看到,我舅舅能抽死你,信么?”
聞言,北冥瞮唇角罕見地抽搐了幾下,總有人說他太會煞風景,現在看來,在程迦藍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放手。”程迦藍聲調漸漸下沉,不悅情緒好似道利箭頃刻間攢射出去,勢頭迅猛至極。
只是,面前的男人練就了一身好本領,金鐘罩護體,物理攻擊化學攻擊統統無效!
緩緩起身,同時捉住掌心中的腳踝,輕松一帶,兩人身體瞬間貼合。
沒有一絲縫隙。
程迦藍臉頰攀上紅暈,腿間的灼熱溫度那樣明顯,男人的勁腰無時不刻散發著熱意,仿佛要將她灼傷。
遠處,爭執不休的男女入目已久,蘭浮釧眸光晦澀,他怎么敢如此放肆?
這份膽色,一個顧問......可學不來。
羞惱時刻僅有一瞬,北冥瞮將她從長椅上抱起,跨過了高臺階,隨后便將她快速放下,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絲滯泥。
相反,襯得程迦藍好似多想了一般。
“踏踏踏。”離開天臺,身后的皮鞋聲格外突兀,北冥瞮早已聽到,他微瞇起眼眸,等待著后方人的出現。
“走吧,程伯父正要回程宅,我送你們。”蘭浮釧聲音寡淡。
程迦藍暗驚,還好沒有在天臺相遇,想到這里,她只想撬開秦澤勵的腦殼看看,內里是不是漿糊?
抬步上前,擋住北冥瞮的面孔,橫在兩人中間,極其自然。
見狀,蘭浮釧雙目微彎,揚起淺笑等候著程迦藍的下文,只是那笑意......
深不見底。
“大小姐,程總吩咐,要我寸步不離。”北冥瞮插在程迦藍即將開口的前夕說著,眸子緊隨著她,不肯移開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