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藍不著痕跡地動了動眉心,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她這么兇?
“我的話,你通知劉叔全權代為敘述,我與舅舅皆不會出面,態度擺好就行,今后徐家人再上門都要如此。”
“是。”
......
“劉管家,程老爺是不在么?”徐家人面色看似不虞,但心底驚瀾乍起,他是卡著時間點來得,正主兒必然會在,但,卻派來一個管家應付,這不是公然打徐家的臉么?
“老爺若在,您覺得至于遮遮掩掩嗎?”劉叔淡淡道。
躊躇半晌,劉叔蠕動著雙唇終是順了程迦藍的意,看著對面不忿的徐家人他說道:
“這請帖,若是徐爺下的,一切好談,但徐小姐......”
意在言外,其中深意在場人聽了個明白,那徐家人的臉面再沉下一寸,兩家曾經并非沒有過合作,徐爺與程家老爺按理說不該如此相對,怎么會......
看向淡然置之的劉叔,那徐家人沒有再逗留。
“管家,老爺醒來此事要如何稟告?”
“看到什么便說什么,你我只是下人,還能摻一腳改變局勢?”尾音落下,劉叔眼底暗光閃過,神色未明。
“咔。”這一次,程迦藍將門徹底鎖死。
“出來吧。”見屋內沒有人影,程迦藍心中微疑,角落中的夾克尚在人定然沒有離開。
打開床柜,北冥瞮沉著俊容坐在里面,看得程迦藍直道好笑。
也不知該說秦澤勵運氣太好還是太差,鉆床柜這等事縱然委屈了些,但架不住內里還貼心地擺放了座椅。
床柜外觀極大,但并不高,四壁厚度比之普通床柜要更加可觀。
“可還舒服?”程迦藍將柜門大敞,言辭橫行無忌,簡直踩著男人的顏面在地板上反復摩擦。
聞聲,北冥瞮兀然一笑,不見慍怒,同樣也不見肅然。
輕松愜意,看不出被挖苦的冷澀與僵硬,天塌下都不曾改色的臉龐,此刻......
揚起了笑容,并非生拉硬扯牽出的笑意,而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泰然。
“笑什么?”話落,程迦藍不去看他,跟個男妖精似的。
“你素來識時務,怎么在我面前倒是大膽得很,嗯?”北冥瞮自然地離開床柜,言辭犀利,徑直剖開程迦藍的面目。
他不介意到這里“避難”,但被人看笑話的滋味著實不大美好。
站直身體,瞬間高出程迦藍許多,橫貫四周的脅迫氣息就在頭頂反復盤旋,原先暢通無阻的空氣眼下被全然封鎖。
“噠。”蹙眉后退著,程迦藍試圖逃離男人帶來的熾烈與灼燒感。
呼吸中的濕意那樣放肆,打在鼻尖,程迦藍嗅著面前男人獨有的雄渾味道,險些失神。
“停。”程迦藍忽然叫停,她有意退讓,不料,竟是縱了秦澤勵更加明目張膽。
“想玩游戲,不如打開門,秦先生當著程家人的面逗弄我,順便,讓我舅舅看看......”
“你秦澤勵,是如何效忠雇主的。”女人的聲音絲絲入骨,滑膩溫軟,幾乎是靠著氣息開口,聲線似有若無,根本捉不到,極其縹緲。
“咔。”說罷,程迦藍將抵在男人胸膛的手狠狠一推,身后的墻壁上掛著古典裝飾物,清脆的碰撞聲很是悅耳,北冥瞮口中的舌尖兒不時滑過唇角,只要這女人一開口......
他就能隨時軟了半具身體。
“現在試試?”
“我忍了太久。”北冥瞮說得惡劣,一雙眼含著情,縱著欲,色受魂與,眸光蠻橫地勾著程迦藍,太露骨,太直白。
骨騰肉飛間,那雙眸子就能讓女人卸下心房。
為他神魂顛倒,亦或是......
將自己交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