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動了歹念,景若霖可以借著徐家的勢一飛沖天,他自詡車技不輸于景若霖,為何不能效仿?
“在看什么?”程迦藍轉身凝視著北冥瞮,聲音淺淡。
“想上手?”他反問,沒有直面回答女人的問題,因為......程迦藍的眼神告訴他,她想上賽、道。
“不了。”
“人多,太不盡興。”程迦藍的確有時日沒有碰車了,手很癢,不過城東的賽場勢力太雜,對她而言,只要上了手,那便必須要盡興。
否則,不如斷了念頭。
“先生很喜歡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程迦藍笑得皎潔,像只得了心儀之物的美艷狐貍。
“想聽?”北冥瞮聲音嘶啞,動了情的沉聲多出了繾倦,不夠很細微。
“不可告人的秘密?”程迦藍直言回懟,言語那叫一個直白犀利,北冥瞮眼底含笑。
“我對大小姐絕對忠誠。”
“關于秘密,只有你想不想知道。”北冥瞮定定看著程迦藍,深邃的眼眸攜著破竹的蠱惑力,冷硬,卻見鬼的溫柔。
她似乎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
有些不受控。
有些錯亂。
良久,北冥瞮沒有再緊逼,片葉在空中旋轉搖曳著,落在程迦藍的肩頭細若無聲。
長指拂過女人的薄肩,輕輕彈去落葉。
“有人在看你,眼神,我很不喜歡。”
兩人距離甚遠,哪怕,身為護主保鏢的北冥瞮做著如此縱意的動作,但落進旁人眼底,仍舊恭敬懇摯。
“大小姐是我的。”
“嚓嚓。”秋風乍起乍落,疾速掃過地面,形成漩渦宛若在低空盤旋,聲音有些驚人,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凝結。
男人話落的那剎,程迦藍心窩好似被重錘猛砸著,艱澀鈍痛,卻有些歡愉。
“那不是江少?”忽然,人群中傳來驚呼,帶著訝然的高呼激起層層驚瀾,程迦藍眉心輕蹙。
“還想看什么?”北冥瞮置身事外,緩聲詢問著,隔絕掉一切聲音與事物,黝黑到令人心悸的瞳孔中央,只倒映著程迦藍的身影。
應聲回神,程迦藍猛地動起別樣心思。
“想不想趁機撈一把?”
“保你不會吃虧。”程迦藍循循善誘,神色和煦友善,當然了,前提是要忽略掉眸中的促狹與不懷好意。
看著女人分明及想要使壞卻鋒芒盡斂的模樣,北冥瞮扯動著薄唇。
“若是大小姐食言了......”
“怎么,先生不信我?”說著,程迦藍壓低聲調,笑容凝固在唇邊威脅之意躍然在面容上,當真是毫不掩飾。
“信。”
“但,防范手段也要有。”話畢,北冥瞮瞧著程迦藍那副咬牙切齒的憋屈模樣心情不錯。
炸了毛的小豹子,下口又利又狠,稍有不慎,便鮮血淋漓,但,他甘愿沉湎于此,更加不會將這份待遇拱手相讓。
“得,那先生想要如何?”
“兌現諾言,所有東西都是大小姐的,若食言......”
“我只要你。”
風聲橫掃而過,吹涼了程迦藍耳畔的熾熱溫度,男聲如同游絲沒有任何征兆地飄進耳中,待到程迦藍回神,北冥瞮早已垂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