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風雨下,江家已然是搖搖欲墜,作為罪魁禍首,江淮之并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弄他。
“少爺,于家的態度很強硬,打感情牌怕是無用啊。”
“嗤,嘴長在我身上,自然是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派人登于家的門,就說我快死了。”
話落,江淮之目光掃過眼前的屬下極其深沉。
“你,過來。”
“把我的手打斷,記住,能有多狠就有多狠,最好可以見血。”江淮之淡淡道。
“屬下不敢。”那人立刻反駁,之前有人言語上忤逆了少爺,少爺就能面不改色地斷了對方的舌頭,他怎么敢如此放肆?
“不做,我保你活不過下一秒。”
五分鐘后,那人手臂顫抖著拿起鐵棍,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嗯。”江淮之死死咬住牙關,細碎的痛吟聲從牙關中溢出,壓抑沉悶。
這一次的意外太蹊蹺,不要讓他發現是誰在搞小動作,否則,他一定會弄死那個人。
*
回到祖宅程迦藍一直在關注江家的事情,于文朗與江淮之可是兄弟,私下里關系不知如何,但明面上如兄如弟,兩家長輩也因為結為管鮑之交。
就是現在么......
這撕破臉的速度也太快了。
“劉叔,江家的事情舅舅知道了么?”程迦藍反問。
“已經知道,只不過于家與江家都求到了老爺門下,倒也默契。”劉叔撇撇嘴說道,滿面不屑。
誰不知道這兩個混賬向來不喜大小姐的存在?
為了后輩,這些年長的人竟也不顧臉面了,素日里最不喜程家霸占著世家首位的寶座,現在出了事倒是比誰都急著求程家。
那于文朗倒也罷了,關鍵是江淮之,幼時,他看得真真兒的,對方可是一肚子壞水。
“嗯。”程迦藍淡淡應著,關于那個挑唆視頻,必定是真的,江淮之那個陰貨想要搞誰,以他的手段輕而易舉,就算是不想通過自己的手來做,也沒必要如此坑于家吧?
于家可不是吃素的。
除非......要搞的那個人存在已久,并且讓他很不爽,借著于家的手鏟除了自己不喜的角色。
事后,若無視頻,輕松推脫將矛頭引向于家便可置身事外,介時,完蛋的可就只有于家一個了。
“嘖。”程迦藍眉宇間盡是煩躁,先前為保安全,凡是與她有過沖突的人,她全部讓蘇家盯死,江淮之近半個月沒有大動作,更不曾與旁人起過沖突。
“噠噠噠。”手指在桌面上輕點著,程迦藍若有所思。
現在,極大可能就是宴會上她與江淮之的正面沖突會勾起他的憤怒,于文朗被秦澤勵打了,江淮之出面和稀泥更是被自己擋了回去,江淮之始終暗恨她的存在,伺機而動太正常了。
再然后......下注期間她與秦澤勵又一次遇見他。
所以,于文朗與秦澤勵之間見血的沖突,可不就是江淮之搞小動作的好機會?
半晌,程迦藍笑容越發陰沉,這人,是想要搞她的人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想要挑釁她,亦或是程家?
乍然間,夜幕中的涼風注入進來,程迦藍沒有回眸,身體懶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模樣慵懶。
如今,北冥瞮不得不承認,他的爬窗技術愈發精進了。
側身進入的那剎,男人抬手勾掉上衣,順便......解開了一些金屬質感的東西。
“咔咔。”
清脆的響聲就在耳邊陣陣蕩漾,察覺到那抹略帶清涼的氣息,程迦藍順勢倚在北冥瞮懷中。
從背后扣住女人的纖腰,北冥瞮氣息微重。
用側臉緊貼著程迦藍的頸窩,像極了一只粘人的惡獸,只不過意外被馴服了而已。
背后冰冷的觸感叫程迦藍不由得蹙眉。
那是腰帶。
“啪。”
“安靜點兒。”程迦藍沒好氣地拍打北冥瞮的手,語氣微怒,這廝腦子里整日裝得都是帶顏色的廢料嗎?
“有事?”
“最近誰找你不痛快了,跟我說清楚。”程迦藍反扣住北冥瞮的手腕,動作強勢。
“你不是猜到了?”話畢,北冥瞮用牙齒咬住女人肩頭的衣物,似是有些急切,深藏在眸中的焦渴再無無法壓制。
若沒有猜中,她豈會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