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沉笑聲越發清晰,好似鼓點般擊打著人的心尖兒。
瞬間亂掉心跳。
眼風掃過男人熟練的跳窗動作,程迦藍唇角微微抽出,真成!能將這種壓抑憋屈的動作演繹出別樣欠揍風格的......
也就他了。
兩人在祖宅所有人眼皮下搞事情,其中的刺激感自然極多,至少,程迦藍是這么想的。
莫名的,有種養男寵的既視感,哪怕這個男寵只是暫且收起獠牙的獵豹,但,這并不妨礙滿足程迦藍的惡趣味。
有了昨夜的瘋狂縱情,程迦藍長足了記性,在人家的地盤上她哪里有話語權,所以......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那事兒,想都不要想。
想做?
還不如做夢。
傍晚,北冥瞮就接收到程迦藍的友好提示,要么他去祖宅,要么今后就想都不要想。
再無第三選擇,看得北冥瞮眸色深沉。
好樣的,知道威脅他了?
于是乎,等待了整晚北冥瞮爬窗以及爬床行為的程迦藍,除去只收到一條早睡,晚安的消息后,至于其他,連個卵都沒有。
......怎么的,她這么快就沒有魅力了?
這狗男人!
夜色濃稠,似灘無法被稀釋的稠墨,光明冰散瓦解,白芒徹底墜入暗夜,如追風逐日,眨眼間天空全然黯淡成黑墨。
幾個人影正在總署局邊緣處鬼祟地行動,迅速變換著位置,明顯就是有備而來。
“快,信號屏蔽器作用只有十分鐘,過了時間就抹不掉入侵的痕跡了,動作都快點兒!”
說話的人手中一枚不時亮起熒光橙色的設備,光亮很微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走側邊,側邊順著那根長管爬上去直接就能見到人!”
忽然。
“啪!”
“草!你他媽輕點兒!這可是爺新搞到手的設備!你有幾條命夠賠的?”
“不是我......”
“閉嘴吧!”
聞聲,被訓斥的黑衣人頓時怒從心來,那聲音不是他弄出來的,訓他干什么?
長管已經近在咫尺,傾身爬上去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并不難辦。
只是,當第一個人邁出下一步的那剎,一道利風穿破空氣,攜著逐電之勢破空而來。
“嗯!”
“颯--”天色太黑,爬上長管那人被連滾帶爬地拽了下來。
“嘭!”狼狽地跌倒在地,不過其他人回神,竟也一并被捆綁,幾秒鐘的時間,殺了幾人一個始料未及。
“是誰!出來!”
“啪!”
“噗!”一記長鞭甩了過來,打斷了那人的聲音,長鞭從耳根大力掃過來到唇邊,血淋淋的痕跡深嵌進皮肉內混著沙土,鉆皮入骨的劇痛刺激著魂魄,叫人冷汗涔涔。
一共有三人,且全部是同一組織或是梯隊的人。
“咔咔。”男人邁開大步,隨即足尖兒上挑,閃爍著熒光橙顏色的設備立刻落入他的手中。
手指在設備側面撥弄著,看不清面容,也察覺不到情緒,好似一縷幽靈,讓人膽破心驚。
“唔唔。”有人想要開口,不料,卻同伴徹底遏制。
這東西也是爺搞來的新物件,他敢保證城內知道這東西的人極少,多數人都不可能見過!
“啪。”男人動作隨意地點了根煙,咬住煙蒂,眼眸低垂,幽深至極仿佛要與墨色融于一體。
“嗤。”良久,一聲淡笑帶著萬千譏諷意味落入其他人耳中。
輕輕捏住手中的設備,男人笑得涼薄,這不是傅川霖在歐境最新試驗過的信號屏蔽器么?
才研究出一個月而已,這塊地皮上就有人能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