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關之前的案子,您還是走一趟。”負責傳話的人是董鶴鳴多年來的得力心腹。
上次就是此人到祖宅審了程迦藍,北冥瞮也在場。
“看著其他人,無事不要讓人出來走動。”話落,董鶴鳴轉身離開隨后通知了北冥瞮。
江淮之想要見誰,董鶴鳴清楚,不過這人倒是真沉得住氣,都特么火燒屁股了,還敢按住秘密做底牌呢?
十分鐘后,江淮之如愿見到了北冥瞮。
而這一次,他終于看清了男人的面孔,可不就是程迦藍那個狂到無邊際的保鏢?
他也是夠蠢得,當事人怎么會大發善心地放了他?
不弄死他,已算是手軟了。
“放心,我還沒有自不量力到極點,我難逃一劫無所謂,但必須要拉同伴與我一起,否則獨上黃泉路太寂寞了。”
“你們想要從我身上挖到秘密,必然會知道徐家的屁股不干凈,我不防告訴你,徐成天這些年一直在想辦法聯系一個男人。”
“此人的大本營不在這里,不過據說很牛逼,程氏總裁都要在他面前收斂,我之前說得高危試劑99%的可能性就是來自于這人。”
“徐家內部的高級打手清楚這事,所以,若想要顛了徐家,就看你們能不能插進去自己的人手。”
“當然了,我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零零碎碎的話語,所傳遞出來的信息足以掀起驚濤駭浪,江淮之口中的男人是誰,北冥瞮心中有數。
上輩子是他,這輩子依舊是他。
“合作?”北冥瞮忽然開口,冷幽的語氣叫人不由得汗毛乍立。
不遠處的董鶴鳴瞪直雙目,臥槽?秦隊啥時候如此好性子了?這人可是間接害他的兇手啊。
“還是先生好說話。”江淮之按住心中算計,他不信自己拉人下馬后,他爺爺不會動心,江家是時候更近一步了。
只要他爺爺動了惻隱之心,介時,憑著江家的手起死回生還不是輕而易舉?
江家人指證江淮之的消息被董鶴鳴按了下來,無人敢議論,所以,江淮之自詡勝券在握,但對于外界的風流涌動卻是半點不知。
定定看著江淮之,北冥瞮移開視線,不必他出手,這人自己就能將自己玩死。
次日,總署忽然發布了公告,表明江淮之此事的惡劣性質極其嚴重,肅風徹查,勢在必行!
很快,城內所有與江家關系匪淺的人皆人心惶惶,杯弓蛇影,唯恐與家族有牽連。
特別是曾經與江家“有染”的家族,此刻恨不得鉆入地下。
再然后,徹查江家之后,后來居上的徐家......
竟然被拉下了水!
原因:徐梵音遭人舉報,說她在近兩個月前的那樁命案中出現過,行蹤可疑,一同涉事的還有前陣子意外頻出的景、若、霖!
混亂的局勢再度被打散,鶴唳風聲下,叫人心頭罩住陰霾,不得自由呼吸。
聽著前來送日用品的隊員之間的對話,江淮之冷笑。
“誒,你說他是不是傻了啊!江家明擺著就已經放棄他了,這人還在那里傻樂。”
“誰說不是,難不成當棄子也挺特么歡脫?”
“你說什么!”江淮之自然一字不落地聽進耳中,心中的不詳感快速升騰叫他心跳加速。
“老實點兒,別裝了,都被自家人給舉報了,還美呢?”
“配合工作,興許能給你個安樂死。”有個隊員是個直腸子,董隊可是說了這江淮之教唆罪罪名確鑿。
不僅受害人被圍攻的音頻鑒定為真,就連主犯于文朗也特么掛了,再加之于家人拼了命地攀咬,恨不得將罪名全部推到他頭上,饒是有三頭六臂都無法翻身。
滿腹算計的江淮之神情微愣,對,這必定是他爺爺的手筆。
棄子怎么可以活著?
只是,怎么能這么快?
肯定是誰在背后挑唆了!
一定是!
一、定、是、的!
真他媽狠啊!
讓挑動他家里人反咬他,就他媽能巧到他做好所有算計之后,家里人才動了手。
呵,先給他希望,最后才優哉游哉地拉他下地獄。
一舉成事,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殺人前先誅心,這一口咬下去,頃刻間就能咬得他鮮血淋漓,還不如直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