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程迦藍中招表現差不多的人身份都已曝光,現在正想辦法找真兇,雖說計量不大,最終也只是無傷大雅,但......
這一次是他們運氣不錯,那么下一次呢?
所以,抽血化驗勢在必行,搞不死真兇,知道是誰,也好過被蒙在鼓中。
“聽過程家小姐也中招了?掌中明珠都被算計了,程家這一次能善罷甘休?”
“看她的表現八成是,會不會罷休那也要看程家的意思,程家先發話先出手,之后才輪得到我們。”說話的人無意間瞥到程迦藍眩暈的場面,只是心底升起陣陣迷霧,擺明了就是有人借著公盤來算計誰。
下手之人尚未查清,而這個誰的身份也有待證實,此事可有得鬧了。
*
眼下,程望熙恨不得砍死北冥瞮,做她外甥女的男人還敢我行我素?
按照常理,不說討好他,最起碼也要斯抬斯敬吧。
現在這是怎么回事?
“程總,不要任性,一切以大小姐的情況為主。”北冥瞮語氣寡淡。
“走吧。”
“舅舅,阿勵的能力蘇家主很清楚,您也放心就是。”程迦藍聲音清冷,難得有些無語,夾在中間的滋味還真不大好受。
“半日時間給我解決好一切,否則,我親自去接人。”
“還有你,程迦藍,晚上五點前必須回家!”說著,程望熙加重語氣,渾厚有力的聲音含著未盡怒意叫人不自主戰栗。
“視情況而定,舅舅,我辦事的分寸您還不清楚么?”
“有勞劉叔好生照顧舅舅。”話畢,程迦藍率先轉身離開,北冥瞮跟在身后。
兩人的身形愈漸愈遠,程望熙眉心緊緊蹙起。
從迦藍回歸城內后伊始,他就能察覺到對方無意識的疏離,拳頭緊緊握住,微顫的舉動泄露出此刻的情緒。
“老爺,您......也是沒辦法啊。”劉叔看不過眼,作聲安慰著。
有些事情一步錯,步步錯。
只是邁出錯誤的那一步開始,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良久。
“你說......她會不會察覺到了。”程望熙輕嗤,悲哀的語氣充斥著頹唐,叫人心中壓抑。
“不可能的老爺,小姐是有幾分手腕,只是當初那事藏得那么深,小姐那時才未成年,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程望熙輕輕呢喃,他也不相信。
但程迦藍的態度告訴他,有些事情,已經在慢慢偏離軌道了。
足足坐在原地兩個小時,程望熙思緒放空,最初的那一步走錯已是噬臍莫及,他只能前行,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
車內,程迦藍就數度走神。
“藍藍。”北冥瞮輕聲開口,終于喚回程迦藍的注意,她看著男人緊繃的側臉哼了一聲。
“我舅舅,上輩子是不是得罪過你?”驀然間,程迦藍說了一句。
聞言,北冥瞮沉默,得罪?
也算是吧。
“嗯。”北冥瞮沉聲應下,聽得程迦藍兀然一笑,就知道是這樣,否則以這男人敦默寡言的冷淡脾性,怎么會放任自己情緒外露?
她知道秦澤勵擔心什么,無非就是怕程望熙的態度影響到她。
影響倒是沒有,就是......
這黏皮著骨的舉止,叫她不是很爽快。
“走一步看一步,若他當真有難言之隱并且踩中了我的惻隱之心,那么這條命,可留。”
“反之,一定要用這條命祭奠我父母。”
高速行駛下,車輛宛若游龍般在空氣中恣意馳騁,襯得程迦藍的聲音越發淺淡。
“什么時候搬出來?”北冥瞮問道。
“你想什么時候。”程迦藍惡趣味地反問,氣得北冥瞮握死方向盤,咯吱咯吱的聲響有些駭人。
“現在,立刻,下一秒。”
程迦藍:“......”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大可不必。
“阿勵。”忽然,程迦藍賊兮兮地湊近,溫潤香玉靠近,似有若無的芳馨氣息分外柔和,卻在霸道地入侵北冥瞮的腦海。
亂人心曲,斷人心弦。
女人的小腦袋就在手邊,發絲縈繞在男人的臂膀間,莫名粘人。
離開祖宅是為了去執行隊檢驗血液,秦澤勵告訴她許之意回來了,正巧她也想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