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來原本以為的雷法大抵是沒了希望,至少短期內無法做到,除非能整個吃透雷痕的結構、作用、原理,否則匆匆化用也只能弄出面前這些殘次半成品。
他攤開五指朝向石崖外的空蕩,有星光閃耀,似虛似幻明滅點綴,下一刻一抹璀璨綻放,但聽見嗤然一聲宛若吐氣的動靜,好像有一物攢射遠去。
平平淡淡,沒有震天動地的聲勢,更無轟鳴欲裂的爆炸。
只是陳嶼目力與感知遠超常人,自然能看見、能感受到那一道纖細疾光飛射出后留下
的痕跡。
洞穿了空中,以無物可擋的氣勢釘在遠處他眸光微動,精神撫照身前一片區域,靈性無處不在,溢散漂流,唯獨有一道筆直的線貫穿很長一段距離,最后在另一端炸出了巴掌大的空腔,內里靈性極為稀薄,仿佛被不久前被暴力摧殘過般。
靈性鋪陳的路徑無法被無視,陳嶼點了點頭,還行,雖說沒弄懂為何可以克制靈性,但臨摹添加了雷痕后,這道崩山術威力有所降低,對自然靈性的威懾卻直線拔高。
可惜想要更進一步時,雷雨已經散了干凈,之后天公不作美,連著數日皆是艷陽高照,他無奈,只能在其它地方想想辦法,利用掌握的有限的雷痕繼續強化崩山術,完完整整的雷法很難搞,不過皆由已有的攻伐之術改良變幻這種事他手上很有經驗,可沒少做。
煉器、煉丹、在頭頂田土上日日澆灌種植的靈植。
日子便在這之中溜走,往復不斷的試錯下他對器具煉制多少收獲了些心得,只是法器依舊沒有蹤影,最接近的一次是投放黑金與一種靈植果肉,混合銅鐵后煉出了嶄新金屬。
太脆弱,被不小心折斷,后來勉強修補好后在以洗劍術洗煉的時候承受不住術法徹底崩毀。
他未放棄,但也收了收心,不再以法器為目標,至少不去對標像萬法鏡那等意外產物。轉而開始煉制一些能夠長久封存陣法、臨時維系庇護的器具。
有點兒像加強版符牌,不過兩者間的差別還是不小
的,這些器具只需激活便能自主釋放完整術法,持續很長時間。
“勉強能當做陣法中樞,就是有個缺陷受限于材質和煉法沒能解決。”
把玩著尚有余溫的小器具,他略做沉吟,這東西無法自主調解釋放威能,也即是說蘊含法陣越龐大,消耗越多,對器具的損耗越大。
唔,他看了眼四周,要想籠罩整個院子以及天上浮田,估計是只能用一次,得多煉制一些留備。
另外順便修改下觸發機制,一旦第一批陣法維持不住,第二批需要及時運行起來,在他出游無法施加干涉的情況下。
不對,陳嶼摩挲下巴,突然想到,此地有大量標記,無論從天外天還是內景地兩處,只要元神撐得住,即便身在遠方不可及之地,亦能穿梭回過。
“如此一來,也不是不能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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