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旁人怎么也受不得這氣。
怪不得整日都清閑,開不了張。
嘟囔了幾句,燕蒼樂得如此,沒有人來打擾,就這樣繼續心安理得待在一家清妓的屋子里,噌吃噌喝。
閑來無事,逗逗那動不動就氣鼓鼓的小丫頭,拿著趙銘霜來逗她,保準一逗一個準,就是繡花
鞋不好躲,硬生生多吃了幾次。
轉眼,數日過去。
“衙門有令”
“巳時、未時開放進出,凡此以外者許進不許出,過掌燈后,進出皆不得”
“城中宵禁三日”
人群堆在城門口,爭相從這座繁華的四朝古都中逃出。
有人傳言,說是前幾日城中動蕩,波及了皇親貴胄大貴人,讓得朝廷震怒,審飭了好些衙口,讓得岐甲司日夜不輟地抓人逮捕,羈押入獄。
也有人稱說,建業城內即將爆發巨大變故,梁皇病重、藥石無治,此番或有大事,天日將新
越金漱帶著師弟師妹們趕在城門關閉前出了城,他們本是要在幾日前就出發離開,結果臨時一位師弟腹痛,醫師判斷吃了些不干凈的,于是又養護了兩日。
“師姐,實在抱歉”
越金漱等人倒是不在意,她想著要將幾人全須全尾帶回真武山。
走出城外,高聳的鉛灰墻體如同隔絕了兩個世界,一股慘淡的風從凄然空曠的荒蕪田野中吹拂而來。
“老爺們要么去了江南,要么往北逃去濱海,或者一頭扎進建業不再出來,如今田里的種子都被挖出來,當做了稅錢交給那些騎著高大馬匹的官爺。”
“北方在打仗,說是共體國艱,要我們出錢,除了北征錢,還有定河間銀、重建錢、將軍稅”
“唉”
馬車骨碌碌向著南,聽到一路來干黃枯瘦百姓的話語,越金漱面色不算好看。
身后的年輕道人們也都差不多,憤世嫉俗的他們還遠未到麻木時候,見得雖然多了,卻仍然升騰怒火在心頭。
這時,一縷靈光看不見,悄然飄飛在坤道頭頂,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緩緩化作一粒小巧透明的法種,埋入體內。
高天處,離開了皇城的陳嶼低眉看了眼,女子是個難得的先天靈性渾厚者。
同時筋骨皮肉也都看過,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氣血旺盛,足以滋養法種,未來未必沒有走上道途的一日。
“心思也醇厚凈明,不差。”
投落種子,接下來便不再去管,他飛身向天,去往河間。
自己早前時候在河間地可是準備了幾個適合引雷的好去處,此番在皇城中收獲不淺,秘寶已經籌齊,接下來就只需要找個穩妥僻靜的地方消化即可。
所以他打算先去河間,試試雷霆推動雷痕內銘最后一關度過,然后便在青朧山中種一段時間田地,打理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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