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功注重錘煉,若用在現在的身軀上尋常功夫效用必然幾近于無,即便有靈液加持亦是如此,畢竟他的身體幾乎就是吃著靈液練成,想要更近一步加快蛻變關鍵還得靠靈性澆筑,手中多般事物皆無用。
至于口中的猛藥更是不值得投入,五臟腸胃蛻變,再猛的藥力都能吞下,然而藥力實在不敢恭維。
陳嶼有時懷疑,恐怕只有山下傳言里那些百年千年快要成精的藥材才能對這副身軀產生些許影響。
“可惜沒能種出大藥,否則無論煉丹還是輔助修行,靈藥的效果定然比尋常藥草來得強。”
他嘆息,靈植的培育一直沒停,藥草中卻始終沒能種出一株能看的上眼的靈藥來,盡是雞肋。
最初種下的幾類藥種里,唯有草丹算是令人滿意,其余幾種在這兩個月里先后由靈性催熟,經過雞兄一家子的服食對比他無奈發現,除了寶心草外,剩余三種藥草的效果實在談不上有用。
其中一種和長芋草類似,能提升骨骼強度和造血能力,但藥力反而還比不上后者,且對元血也并無多少影響,反觀長芋草至少還能順帶著純化元血。
于是被放棄,不再種植。
另外兩種大差不差,不過好在沒有出現春黍等糧種培育后諸如長指甲、長腋毛等離譜效果。
如今雞兄容光煥發,羽毛長出,頂上冠部重新冒出細絨,不似之前那邊光禿一片顯得令人哭笑不得。
這里面便有陳嶼一分功勞,這段時間除了幾類藥種外,野草野花那一方藥土里同樣換了兩茬,篩來篩去雞兄吃了不少也遭了一些罪,不過最后結果是不差的。不僅毛長出來,體型也大了幾分,彎彎尾羽漆黑亮硬,身披彤紅若火般羽衣,饒是陳嶼見了都驚覺幾分英武帥氣。
雞棚里的兩只母雞更是時刻纏在大公雞身畔,寸步不離。
陳嶼沒去管院子里躺尸的小鹿,來到院后藥田邊,蘿卜和大蒜種下后,生長狀況并不算好,哪怕用了靈液也肉眼可見的萎靡不振,不過他也沒了其它辦法,施肥松土除草這些都做了,用處不大。
另一旁的藥土專門種植叢山間地頭薅來的野花野草,長勢太快,一眨眼就從油綠到花骨綻放,然后又步入枯萎狀態。
此刻,藥土中生長的不少,但放眼看去種類不多。
除了能配制熏神靜境香的雜熏草和煉制固神丹的山芒,便只剩一種。
種的不多,數目比不上另外兩者。陳嶼撥弄兩下,掐了一截青嫩芽尖后含在嘴里。
一股津液自舌蕾分泌,清甜爽口,潤入喉腸后四肢仿佛脫了力,涌上困乏。不過異樣很快散去,從始至終他面色都未曾變化,細細感受了下,外界此起彼伏的聲響動靜清晰了些。
變化微不可察,不過在精神高度集中下沒有被遺漏。
顯然,這是一種能強化聽感的靈植。
可惜效果一如其余被放棄的靈植一樣弱小,僅能說聊勝于無。
且細細想來,和秋刀麥有些重合了。
不過秋刀麥尚未成熟,中間種下后折騰了一番,原本采收而來的種子未能發芽長出,后來從種子培育成靈種這才破殼冒出土來,費了些時間。
而且陳嶼發現這些靈種想要長成所需更久,于是趁著這段空隙,他栽種了幾株這種能強化聽感的草,不過如此靈植,他便沒了單獨培育催化留種的心思。
旁邊的雜熏草和山芒又不同,早前那批從山上挖來的已經要么吃要么枯萎,如今這些都是以靈液催熟采種,培育靈種后再行種植。
真正意義上由靈種長成的靈植。
最近他正打算將這兩者移種到菜園里去,或者再開一處地,畢竟用不著靈機催化,只需澆灌靈液就能長成。
藥田這里到底還是用作試驗培育,亂糟糟種作一團可能會相互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