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氣的再次罵了一聲:“曹!”
橄欖看著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問道:“這是誰綁的?”
莫不是想替敢接受考驗所以就直接把自己綁了?這是自己能完成的事?
勇看著身上的繩子,眼神黯淡下來,“是....敢....”
“他綁你干什么?讓你替他接受考驗?還是你自愿幫他接受考驗?”猛現在是對勇的腦袋不抱什么希望了。
勇低著頭并不說話,橄欖仔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這才發現他身上除了還在流血的傷口還有一些明顯是之前的傷,經過一晚一早上雨水的侵襲,已經泛著白,看著很是可怖。
額頭上還腫了一個包。
猛煩死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說話啊!有什么你就說什么?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啊!”
勇還是不說話,猛氣的想上手揍他,橄欖連忙拉住,“我們先把他放下來吧,他身上還有傷呢。”
“他自作自受!不想管他!”猛嘴上罵罵咧咧,手上動作卻是半點不慢的走上前去將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身上的繩子一解開,勇直接摔到在地,可見是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猛轉頭看著橄欖,眼神詢問:“現在怎么處理?”
橄欖嘆氣,“帶回去吧,還能怎么辦.....”
說真的橄欖現在對勇很失望,那么理智穩重的一個人居然被敢這種小人玩弄于手掌間,實在是可悲可嘆。
勇連頭都不敢抬,“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不管你就讓你死在這兒嗎?你自己看看你身上的傷,再看看這個天,放你在這兒你今天就會死在這兒!”猛一把將他背在背上,持續性罵罵咧咧。
勇將頭埋進猛的后腦勺,身體輕微的顫抖著,隱隱能聽到小聲的嗚咽聲。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猛的腳步一頓,放低的聲音,“好了,你別哭了,有什么好哭的,真是....”
勇抬手抹掉臉上的眼淚,悲道,“是啊,有什么好哭的,他不值得我哭....”
“知道就好。”前頭的猛嘟嚷回道。
橄欖跟在身后將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聽在耳力,意味深長:“勇,你該明白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并不一定就值得你真心相待,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有時候比親兄弟還暖心,你應該放下了。”
前頭的兩個人都沒說話。
良久,勇聲音沙啞,“我記得阿媽讓我好好養著敢,我一直都很努力的養著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敢他不喜歡笑了,不喜歡說話了,我問他,他也不說...”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那年冬天的那塊獸肉那肉上伢抹了藥草,我不敢讓敢吃...所以我扔掉了...是不是那個時候我不應該扔了獸肉....”
這哪里是那塊獸肉的原因....勇為了照顧好敢,努力打獵,族人夸贊人人喜歡,敢的心理早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扭曲嫉妒,甚至想要他死。
就連昨晚勇為了救他和狼群搏斗受傷,將他放了下來,他想的不是帶著勇回山洞求救,而是趁著勇受傷,將他打暈綁在樹上,自己逃走。
這人已經徹底沒救了,但愿經過這一次勇能夠徹底放下對敢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