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里,不管是城里人還是鄉下人,對于面貌還是極其看重的。
無論男女,只要臉上有疤,或者是其他什么影響視覺的缺陷在。
那么,在說親的時候,只有人家挑自己的份,男的還好著,要是女的,即使以后嫁了人,到了婆家也會被嫌棄,瞧不起。
高悅陽笑笑搖搖頭:“沒事兒,只是被草茬子次了一下,我有紫藥水,回去抹抹很快就會好了,不會留疤的。”
離開宋天剛父子的視線后,她就取出了空間里的鏡子看過,只是不深也不淺的一道劃傷。
用井水沖洗了幾遍后,血立馬就止住了,隱隱的刺痛這會兒兒也消失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如初。
牛玉玲半信半疑,她覺得高悅陽這樣說是在安慰自己。
伸過頭,仔細瞅了瞅那道傷痕,發現沒有紅腫,也沒有皮肉外翻,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高的陽扯了扯嘴角,年代里的人很少有近視眼,這姑娘都快趴到自己臉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倆有啥事兒呢,嘖嘖嘖。
“你現在能走嗎?不行的話你還是坐回板車上,我力氣大,拉著你回去沒問題的。”
牛玉玲連忙搖頭擺手:“不用不用,我已經緩過勁兒來了,咱們趕緊走吧,一會兒天就該黑天。”
說完,快步走到板車前頭伸手要去拉車。
高悅陽連忙上前拽住她的胳膊:“你才恢復過來身體還虛著呢咋能拉車,快別逞強了,就在一旁跟著走就行。”
說話間,高悅陽已經手腳麻利的把繩子套在雙肩上,彎下腰抓住兩邊的扶手一起身,扭頭笑著朝牛玉玲微微額首:“走吧。”
“啊,哦,好的。”牛玉玲連忙抬起還有些酸軟的腿跟上。
兩人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在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就會到達隊里時,遠遠的就見十幾個人朝著她們這邊快速跑來。
幾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帶著武器和繩子跑在最前面,第一時間停在了高悅忙和牛玉玲跟前。
高悅陽與這幾人打過幾次照面,知道他們是民兵隊員。
抬眼往他們后邊看了眼,發現大隊長他們被落下了不短的距離,又想到宋天剛父子還在那邊等著,天也快黑了。
于是便直接開口說道:“你們直接去河西荒地那邊吧,剛子叔在那守著呢,一共有兩頭大野豬。”
幾人聽了,眼睛立馬瞪得老大,隨即興奮的嗷嗷直叫,二話不說就跑了,而且比之前跑的更快。
能不快嘛,那可是肉啊,肉啊,一年到頭能吃上一兩回就不錯了。
家里的人口太多,年前分的那點肉都不夠每人塞牙縫的,而且早就造完啦。
高悅陽本來想讓他們把板車拉過去,誰成想,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就跑遠了。
算了,后面不是還有人呢嘛。
好漢不提當年勇,大隊長深深的覺得自己老了,雖然跑的還算快,但因為長年干農活身體很結實,跑這么遠也沒覺得累。
可是,看到前面眼瞅著就沒影了幾個年輕小伙子,真的是被打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