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往下,而是向上來到秦馳所在的樓層。
高端病房區就要安靜很多,但也只是安靜,不可能有什么保安巡邏。
那樣也太資本,太腐化了。
東京城上城區的第一醫院才這樣,普通人連看都看不起。
沒有什么保安巡邏,顧淵出入非常方便。
不需要去護士站詢問秦馳的具體病房號,顧淵走過去就可以看到一間病房外,站在兩個黑西裝,一看就知道是保鏢之類的角色。
不用懷疑,就是秦馳所在的病房了。
整個樓層也沒有其它病房有這樣的配置。
走過去,顧淵被兩個保鏢攔下。
“我來探望一下秦馳。”顧淵說道,“我叫做顧淵。”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走進病房。
沒半分鐘出來示意顧淵進去。
顧淵拿著白花進入病房。
首先吸引他目光的不是秦馳,而是另外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
“你男朋友?”顧淵惡意地看向秦馳。
“唐風。”唐風直接略過顧淵的惡意,伸出手。
“哦,原來是那個‘風’。”顧淵伸出手,又遲疑一下,“你先說你們兩個的關系,確定不是……”
“不是,我結婚了,有漂亮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唐風說道。
“顧淵。”顧淵握了一下手。
松手后,顧淵走到床頭,把花瓶里的花拿出來丟到地上,手中的白花、菊花插進去。
“送你幾朵花。”他笑著說道。
秦馳強行按下怒意:“送我白花,是咒我死嗎?”
“不是。”顧淵退后一步踩在鮮花上,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我要你死,怎么需要咒呢?”
秦馳眼睛瞪大,沒有說話。
他明白顧淵的意思,要他死的話,那一天晚上其實就可以了。
根本不需要“咒”,動手就行。
“顧淵先生,談談?”唐風開口。
“談什么?”顧淵轉頭看向唐風。
“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人都撤回來了,不會再給顧先生造成什么困擾。新聞報道我們也會盡量消除影響。為此我要向你道歉。”唐風說道。
“沒關系。”顧淵笑了起來,“你們做的事情,對我其實完全沒影響,不用道歉。”
唐風不說話,盯著顧淵看了一會兒才說道:“顧先生想要什么賠償?”
秦馳朝著唐風做了一個瞪眼的表情。
賠償?
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秦馳,居然要反過來給顧淵賠償?
唐風并不理會。
“什么賠償,唐董說笑了。”顧淵搖搖頭,“我今天過來只是來看望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
“顧先生不打算談一談?”唐風說道。
“大家本來就相安無事,我不知道有什么需要談的。”顧淵離開。
唐風沒有阻攔。
顧淵一走,秦馳猛地抓過床頭的花瓶,狠狠砸向墻壁。
花瓶破碎,里面的水和花灑了一地。
“把花丟了就行,怎么把瓶子都砸了。”唐風坐回到沙發上。
“那小子囂張得很,不同意和解。”秦馳說道,“現在怎么辦?”
“我想想,是個麻煩。”唐風說道。
“還想什么?”秦馳提問只是鋪墊一下,“找機會……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