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夏肆與顧九行坐在壁爐旁。
“這會兒溫泉應該開了,去不去?”夏肆隨意的問顧九行。
顧九行認為那溫泉就是大池,他微微蹙眉,搖了搖頭。
想起明天的滑雪,顧九行默不作聲的看向夏肆,說道,“明天滑雪,比賽一場?”
夏肆瞥他,抬著眉頭,“你最近勝負欲很重。”
顧九行耳熱了一下,看向別處,“還好,比不比?”
“行啊。”夏肆散漫的笑,瞳孔里雜糅著那壁爐中的火光,“賭注是什么?”
“我贏了……你和我再比一場擊劍。”顧九行遲疑半晌,說道。
夏肆一愣,繼而笑倒在沙發上,聲音輕快,“就這?”
顧九行認真的點頭,看著她長長的頭發因為動作而遮住臉,遲疑半晌,還是沒有抬手將它們撥開。
“行,明天就以這個當做賭注。”夏肆聲音慵懶,“我要是贏了……”
她漫不經心的靠近他,在他耳邊落下一串話來。
顧九行的臉頓時爆紅無比,瞪著夏肆,“不可能!”
“為什么?你害羞了?”
“總之,這個不行。”他加重聲音,轉頭看向別處。
夏肆的臉上浮現些微遺憾,低聲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總有一天,你會想的。”
顧九行:……
永遠都沒有那一天!
“我贏了,那就換做你幫我按摩。”夏肆故作困擾的捏了捏肩膀,帶著不經意的口氣,“最近總覺得肩膀酸疼。”
聞聲,顧九行便立刻轉過了頭,看向她活動肩膀的動作,神情稍稍放緩,“可以。”
二人在外面聊了會兒天,又去吧臺喝了點酒,直到十點左右,才回房休息。
顧九行看著她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然后轉身,眼底溢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她向前一步,抬手輕撫去他外套上并不存在的褶皺,“晚安了。”
話落,她踮腳,在顧九行的唇上落下一吻,又往后退,漫不經心的擺著手,款款離開。
他眼底盛著濃烈的墨色,看著她將門關上,低低吁出一口氣。
和她在一起,勢在必行。
他已經等不及了。
翌日。
臨到十一點,夏肆和顧九行才緩緩出發,吃了午餐,來到滑雪道前,穿戴滑雪用具。
教練對她們說,她們腳下的滑雪板可以從兩雙拼接成一雙,一前一后變成雙人的。
給他們示意了怎么拼接之后,夏肆和顧九行便推著手中的桿,朝外滑去。
高原多晴天,
今天也不例外,壓得極低的湛藍色天空仿佛觸手可及,現在是下午的一點半,正是太陽最好的時候。
二人帶著防護墨鏡,眨眼間便滑出了很遠。
夏肆看著顧九行靈活滑動的動作,不由得輕輕挑眉,他所說的會一點,當真是一點都不可信。
顧九行今天是抱著必須贏下比賽的心情來的,動作也是極其利落靈動,猶如他在做手術時,每一個步驟都完成的完美。
在滑雪道滑了兩圈,顧九行和夏肆便正式的開始準備比賽。
“一來一回,誰先回到這里,就誰贏。”顧九行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