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依舊灰沉沉的,不時有幾個滾雷而過,卻始終沒有雨點落下。
黑虎堂內,端坐于其上的赫然是兩個和尚,一胖一廋,一高一矮。
這兩人正是海勝和海正和尚。
“師兄,兩天已經過去了,那蘇義還是沒找到人。”海正說道。
“你說是不是他在包庇那人?”
“是不是他包庇,一問便知。”海勝和尚笑呵呵,對著堂下的一個黑虎幫漢子道,“去把蘇義叫來。”
“是。”那漢子低頭答應一聲。
不一會兒,蘇義走了進來。
看著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兩個和尚,蘇義早就由原本的憤怒變成如今的充滿無奈的悲哀。
這悲劇在那兩和尚找到他的第一天就已經注定。
如今,他這個黑虎幫幫主名存實亡,就連生死都握在了人家的手里。
“兩位大師,你們找我?”蘇義低頭道。
“蘇義,兩日之期已到,你抓得人呢?”瘦和尚海正開口道。
胖和尚海勝只是笑瞇瞇地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大師,你也應該看到了,這兩日我早出晚歸,可是一刻也沒有懈怠啊。也不知他躲在了何處。”
“蘇義!”海正和尚尖聲叫道,“我不是叫你來解釋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不知道嗎?”
“大師息怒,再給我兩天時間?”蘇義低聲道。
“蘇義!”海正和尚站了起來,緩緩走下臺階。
“看來你是搞不清楚現在自己的位置,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黑虎幫的老大?”海正和尚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海勝還是那樣笑瞇瞇地看著臺下,就和一尊彌勒一般。
“大師,當初我們聯手時說得很清楚,我們可是合作關系。”蘇義抬頭說道。
“合作?”
啪!
海正一巴掌扇在了蘇義的臉上。
“狗東西,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蒜啊!你現在就是我們的一條狗。”
“是一條狗知道嗎?我們要你咬誰,你就要咬誰。”
“啊!”海正忽然一聲尖叫,滿臉憋得通紅,雙腳使勁地亂蹬。
他被蘇義掐住了脖子。
“你再說一遍!”蘇義咬牙切齒道。
“呃、呃、呃……”
海正被掐住脖子,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滿臉憋得通紅。
原來這海正天賦淺薄,武學只修煉但易血第一階的程度。他在寺廟中也只負責管理賬簿、香火等雜事,動手的活都是由笑瞇瞇的海勝負責。
于是,他轉頭看向了臺上的海勝。
海勝和尚笑瞇瞇地從高臺上走了下來。
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緩緩。
蘇義在他氣機鎖定下,渾身冷汗直冒,不知什么時候他松開了海正,也不知什么時候他低下了頭。
海勝和尚笑呵呵地伸出手掌,然后一掌將蘇義打翻在地。
手掌看起來輕飄飄的,但蘇義卻噴出一大口的鮮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海正沖了上去,抬起一腳,狠狠地踩在蘇義的臉上。
“怎么,說你是狗,你還不服氣?你還想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