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狗就是狗!狗就是要聽主人的話,我要你叫你就得叫。”
“你帶了那么多人去找他,為什么不找到。我看不是沒找到,而是藏匿不報吧。”
“蘇義啊,蘇義,你是真以為佛爺爺不敢對你動手是吧。”
說完,海正和尚就像踢野狗一樣,瘋狂地踢在蘇義的身上。
一邊踢,一邊用最惡毒的語言在罵他。
踢了不知多久后,海正累得氣喘噓噓地說道,“蘇義,別怪我不給你機會,只要你引出你的那個朋友,這黑虎幫內你一樣是做老大。怎么樣?我和師兄畢竟只是出家人,這黑虎幫是不會長待的,只要你引出他,我們就離開。”
“大師我是真不知道啊。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那個唐越已經失蹤很久了。”蘇義道。
“很好!”
海正和尚不知從哪里抄出一根鐵棍,一棍子敲在了蘇義的嘴上。
蘇義嘴唇被打裂,兩顆牙齒被打落,卻呵呵呵呵地低沉地笑了起來。
“還笑?”
海正和尚聽到笑聲就毛了,棍子瘋狂地落在蘇義的身上。
“別打了,我說,我說,我說他在哪里。”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海正一笑,“說吧。”
蘇義的嘴唇動了動。
海正沒有聽清。
他把耳朵湊了過去。
“死禿驢,我干你娘!”
“啊!!!”海正氣得三尸神條,他又舉起棍子不停地打在蘇義的頭上。
嘭、嘭、嘭,嘭、嘭、嘭……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蘇義的腦袋被他打得都快失去了人形。
“死了沒有!”海正用腳踢了踢蘇義。
此時的蘇義真是可謂凄慘。
鼻梁骨被打斷,鼻子上的肉被打得稀爛;眼珠子都被打得爆了出來,牙齒也沒剩幾顆,整個人如同惡鬼一般。
蘇義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人生短短二十多年的經歷全部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他父親慘死、他母親痛哭、他到拳院學拳、結婚……所有的畫面閃過,最終定格在他在拳院學拳的那個早上。
那天他站在拳院感覺人生將要迎來新的篇章,他轉過頭對新來的那個弟子說,“我叫蘇義,義氣的義。”
想到這里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后便徹底陷入永夜。
“師兄,他死了,下面我們該怎么辦?”海正扭頭對海勝問道。
“無妨。人死了,尸體還有用處。蘇義怠慢佛法,需以紅蓮業火凈化他的身體才可贖清他的罪孽。”海勝淡淡地說道,“師弟,你去安排下!”
“是。”
……
四方街的某個院子中。
六爺急匆匆地推開院門,朝著某個房間而去。
還未到門口,已被吳老頭伸手攔住。
“吳老,唐兄弟呢?”六爺探頭探腦地往屋子里看。
“現在是他突破的關鍵時刻,你沒事不要打擾他。”
六爺急得滿頭是汗,“可是,我是真有急事。蘇義是您的弟子吧,和唐越是不是兄弟關系。他,現在馬上就要被燒死了。說他怠慢了佛法,要用紅蓮業火把他燒成灰燼。”
“什么時候?”老頭大驚。
“今天,就在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