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可是未來的主母之一,劉平可以隨意笑話,可是蔡琰就不行了,就連郭嘉也收斂了笑容。
“昭姬對這點不理解很正常,就連公與先生和儁義、子觀恐怕都不太了解,最初嘉利用踏頓和樓班直接的間隙離間二人,情急之下,為了避免內訌,而歸順主公,那時候踏頓確實是沒有異心的。”
“不過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只是當時烏桓的部眾被全部拆分,烏桓騎兵也被和漢軍重新編組,主公又廣撒錢糧,等到踏頓反應過來形式不對的時候,為時已晚。”
“就算他手握兩萬精銳騎兵,如果他敢流露出半點反心,恐怕立刻就會被忠于主公的漢、烏桓兩族士卒擒獲,所以為了保住現在有的地位,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代郡!”
“不過,真正讓踏頓徹底臣服的,還是河北之戰,踏頓和劉豹、去卑、軻比能一樣,都是草原少有的聰明人,當公孫瓚和袁紹授首的消息傳到北地,那時候踏頓還會有半點不臣之心么?”
蔡琰恍然大悟的時候,劉平卻從郭嘉的話里聽出了一個解決去卑的思路。
“奉孝的意思是效仿烏桓么?將去卑的部眾全部打散,散于漢民之中?同時將去卑手中的匈奴騎兵編入我幽州軍之中?”
然而劉平聽到的卻不是肯定的答復。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給了劉平否定的答案。
“不!”斬釘截鐵的回答來此沮授。
“不行!”帶有一絲尖叫的聲音來自蔡琰。
“當然不是!”最后才是正主郭嘉的回答。
劉平看看郭嘉,又瞅瞅沮授,最后又看向了怎么不該說話的蔡琰,這次他完全摸不到頭腦,劉平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一次,幾個人都沒有任何溝通,這就有意思了。
但是否定了劉平想法的三個人卻沒有一個給劉平一個解釋,又看了一圈三人,劉平最后無奈的走到蔡琰身邊。
“昭姬,為什么不行呢?”
“匈奴人和子儀治下的烏桓人不同,烏桓得漢室庇護時間不長,然而匈奴人內遷已百年,今年來數次入關,狼性已成!”
還有一點,蔡琰沒有說,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她是怎么到的草原,所有人心知肚明。
劉平覺得這一個理由就夠了,就在他不準備繼續問下的時候,沮授和郭嘉卻一前一后,非常有默契的開口了。
“去卑自己入甕,主公給他一個護中郎將的職務又如何?只是他必須留在現有的領地……有此一次,去卑等于脫離了與呼廚泉合力對抗劉豹的聯盟,留下這么一顆釘子,讓危險的劉豹如鯁在喉豈不是一件樂事?”
比起郭嘉的長篇大論,沮授之說了一句話。
“主公,去卑的領地可是在河內的!”
河內!劉平的腦海中瞬間就一道閃電,瞬間就明白了沮授意思,恐怕沮授早就盯上那邊了吧,然后他看向了呂綺玲,果然不愧是費油燈一號。
說實話,在明白沮授的想法后,劉平的心中已經有點發顫了,然后他有些不安的對沮授說。
“公與先生啊,不會準備近期就動手吧,平可是沒錢了,支撐不起大軍的錢糧!”
沮授做夢也沒想到劉平會蹦出這么一句話來,整個人傻在了當場。
而一角落里,實在沒憋住的呂綺玲也笑出了聲,呂綺玲的笑聲喚醒了懵逼的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