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倒是沒想著跟白掌柜打交道,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這話到哪里都適用。
至于賣菜譜掙錢這事倒也不著急,畢竟她暫時也沒搞出什么新菜譜。
只不過顧安安人剛要離開,樓梯處便傳來了那輕笑聲,“這位是顧娘子嗎?久仰久仰。”
人未至聲先到,嬌鶯破啼猶如銀瓶乍破,顧安安回頭看向那邊,瞧著那一身大紅春衫的年輕女人,倒是有幾分驚訝。
林掌柜可沒跟她說,這位太白酒樓新任管事竟然是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家。
年輕女人緩緩從樓上下來,卻又沒完全走下來,停在樓梯處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安安,“白巧音,顧娘子喚我名字就是。”
這倒是名如其人。
顧安安倒沒那么的自來熟,“白掌柜剛來沒多久,想必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就不多做打擾了。”
說罷壓根沒給人挽留的機會,顧安安徑直離開,倒是讓倚在樓梯扶手上的白巧音臉上笑意緩緩消失。
來之前就聽說了這位顧娘子的名頭,沒想到跟自己還來欲擒故縱這一套。
“她與六公子很是相熟?”
店小二聽到這話稍有些遲疑,“也還行吧,只是剛巧遇到過幾次。”這已經是白掌柜第三次問自己這事了。
他說過了啊,每每都是林公子在那里胡攪蠻纏,其實顧娘子都不太想搭理他的。
但白掌柜好像有些聽不進去的樣子。
“那可真是挺巧的。”白巧音笑了起來,“之前我在京城,可從沒這么剛巧遇到過六公子。”
店小二不敢多說什么,只見新掌柜搖曳生姿的離開,那身段倒是極為妖嬈。
他連連收回視線,不能亂看不能亂看。
……
顧安安沒想到這么快就又遇到了白巧音,偏生人是花錢的上帝,就站在那里她難道能拒絕不成?
開門做生意,可不能把客人往外趕,何況人家也沒搗亂不是?
“顧娘子不喜歡我嗎?”
顧安安笑了起來,“怎么會?肯在我這吃飯的客人我都歡迎的很,只是沒想到白掌柜會光臨。”
小食攤前的紅衣女食客,站在爐灶前忙活的老板娘,撇開那幫忙的小姑娘不算,這兩個女人倒是春花秋月各有千秋。
讓坐在那里的食客都忘了碗里已經沒了湯,自己喝了個寂寞。
只不過這位女客似乎不太好招惹,也不知道這老板娘能不能應付得來。
在一應食客的“關心”下,顧安安補充了句,“我這不過是個小食攤而已,能引得太白酒樓的白掌柜大駕光臨,我回頭可是得做個牌匾才行,這就是我的金字招牌。”
白巧音聽到這話皮笑肉不笑,“這還不是顧娘子會做生意,咱們女人家在世間行走向來艱難,我當然得來支持顧娘子一把。”
這話前后矛盾,明明是想說她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有失體統。結果話到嘴邊又說來支持。
全然一個心口不一的人。
倒是和那林子行有的一拼。
不過太白酒樓就是林家的產業,這白巧音怕是跟林子行熟悉的很。
難怪呢。
出門做生意,顧安安自然不會貿然惹麻煩。
“白掌柜可真是古道熱腸,真是好人。”彩虹屁適可而止,顧安安笑著問道:“不知道白掌柜喜歡什么口味。”
白巧音瞧了眼那鍋碗瓢盆,倒是置辦的齊全。
她笑吟吟的看著顧安安,“一樣來一碗吧,我都嘗嘗。”
顧安安聽到這話微微皺眉,生意人自然不好把客人往外推,但如果這個客人心懷不軌。
那又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