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端家的忐忑不安。
“咱們這是往趙老爺府上去嗎?我怎么覺得這路有點不太對勁?”
周端家的聽到這話心口猛地一顫,強顏歡笑道:“是走的其他的路。”
顧安安放下車簾,“是嗎?我就怕走錯了路,耽誤了趙家千金的事情,對了周家嫂子,我想打聽下,這陳知州家千金的及笄禮怎么辦的這般寒磣,莫不是趙老爺府上的夫人跟陳家小姐有仇?”
周端家的聽到這話意識到不好,“怎么會?及笄禮是大事,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呢,顧娘子聽錯了吧?”
“是嗎?”顧安安皺著眉頭,“我昨個兒還特意問了,那青衣小廝說是及笄禮呢,瞧著你們這都沒把謊話順下來呢。”
周端家的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這差事辦砸了,被這女人瞧出了端倪,她臉上笑意收斂去,神色都冷淡了下來,“顧娘子可真是聰明。”
老虎收起了爪牙,可不見得沒了威脅。
每每這個時候,才是更可怕呢。
不過顧安安倒也不怕,她倚在車廂廂壁上,眉眼間都帶著幾分慵懶,“我沒想到白掌柜竟然這般痛恨我,想出這一石二鳥之計來算計,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假托趙老爺府上的名義邀請,若真是出了事,趙老爺肯定不認,他府上有錢有勢,我的家人自然不敢再去找麻煩。再者嘛,除掉我這個心頭大患。”
顧安安輕笑出聲,“白掌柜這次倒是用心良苦,可惜居心不正呢。”
“你倒是聰明,不過太聰明了卻也不好。”
“是啊。”顧安安拿著工兵鏟掀開車簾,馬車果然已經出了城。
“太聰明不好,白掌柜的就是自作聰明所以才會三番兩次跟我過不去,而不知道林子行壓根不愿意娶她。她以為殺光了全天下的女人,林子行就會跟她在一起了嗎?可真是癡人說夢。”
“你給我閉嘴!”
顧安安看著惱羞成怒的中年婦人,她歪了歪頭,“周家嫂子你何必這般生氣,你又不是白巧音。莫非我們白掌柜是你女兒?不過我聽說她是犯官之女,家中女眷都被發配到教坊之地。”
“閉嘴!”周端家的聽到這話驀的出手,勢如閃電直直抓向顧安安的脖頸,大有要掐死她的意思。
顧安安出手也不慢。
得罪了林子行還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會被教訓呢。
為此顧安安苦練工兵鏟,保證自己能夠第一時間出手自保。
賣油翁的故事告訴我們——無他,唯手熟爾。
練習成千上百次,自然是動鏟如有神助。
那中年婦人的手距離顧安安還有半尺距離,工兵鏟揮動已經劃破了她衣袖。
鮮血,登時迸濺在車廂廂壁上。
中年婦人被熱血模糊了雙眼,這才注意到自己受了傷。
而且傷口大的驚人,整條胳膊幾乎都要被斬斷。
而那工兵鏟上,卻連多余的血跡都沒有。
“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