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哭笑不得,鬧去吧,反正和她也沒什么關系。
但這也只是她的一廂情愿,劉九娘走了沒多大會兒,她家院門就被人敲響,“請問田大夫是住在這里嗎?”
顧安安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還沒等著開口呢,陳邶已經開了門。
在門外一臉小心地站著的,不是江老大又是誰?
江老大看到竟然是顧安安開門也愣在了那里,“怎么是你?”
顧安安還想問呢,“看不清上面寫的字嗎?”
她家門口寫著顧,怎么還能認成田字?
江家的人倒是一貫會惡人先告狀。
白了一眼,顧安安指了指隔壁,“田不二住在隔壁。”
江老大神色悻悻,連連去敲隔壁的門。
“誰呀誰呀?”院子里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江老大小心回答,“田大夫,我有點不舒服,想要您幫忙診治診治。”
顧安安倒是沒著急回去,站在那里看熱鬧。
而且還有人陪她一起看熱鬧,江明煦探出一顆腦袋,“娘,他來干什么呀?”
有熱鬧看,自然少不了江明煦。
顧安安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不知道。”
母子倆正說著,隔壁院門打開,江老大已經進了去。
江明煦抬頭一笑,“我去打探消息。”
說著像是魚兒在水中游一般,已經溜到了田不二家中。
這熟路可沒人比江明煦更熟門熟路了。
有這么個耳報神,顧安安放心回家去。
只不過江明煦還沒把消息打探回來,陳邶倒是從墻上一躍而下,臉上悶悶,似乎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怎么了?”
“那個男人懷疑他兒子不是他兒子。”
江老大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不甘心這般不清不楚,若這孩子是他的也就罷了,若不是他憑什么給別人養兒子?
安平縣地界不算多大,縣城的大夫里,田不二是數得著的神醫。
他過來請田不二幫忙在顧安安的預料之中。
“那田大夫怎么說?”
陳邶搖頭,“田大夫聲音小,我沒太聽清楚。”
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背后說人是非已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還好意思揭人短?
兩人正說著,江明煦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娘,我打聽清楚了,大伯好可憐哦。”
小男孩嘆了口氣,說著語氣一轉,“不過活該呢。”
江家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他看熱鬧都來不及,才不真的可憐他們呢。
娘說過的,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所以做人要恩怨分明,該記仇時就記仇。
他頗是有幾分鸚鵡學舌的天賦,把田不二模仿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是不是你的種你心里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