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琴側妃,已經去請了。”
琴側妃點頭,站在一旁不再開口說話,眼睛卻還看著床上躺著的江御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可瀾環顧了一周,略微了然,目前府內的情況應該是琴側妃在打理。
“咳咳……”
“王爺你終于醒了!”云側妃說著就撲了過去,拉著江御痕的手泫然欲泣,“剛才可真是嚇死妾身了。”
琴側妃倒是沒怎么動,但是微微蹙著的眉頭也放松了。
“巫醫來了,胡巫醫來了。”
小廝邊跑著,邊拉著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位穿著倒是比較尋常,把脈過后,作了一揖才說道:“稟王爺,王妃,王爺的身體并無大礙。只是脈象有些虛弱,靜心調理幾日即可。”
“可……剛剛王爺吐血了!”
云側妃表示不解,都吐血了還沒事嗎?
“稟側妃,王爺剛才是將身體里的毒血吐了出來,現下已無大礙了。”
“所以我的毒是解了嗎?”
江御痕冷著聲音問。
這個瘋女人難不成還真治好了這個毒?那可如何是好。
“從目前的脈象來看,王爺已無中毒的癥狀,應當是已經解了。”
眾小妾聽了胡巫醫的話顯然都很開心,這下王爺無大礙了,她們也就穩妥了!
琴側妃見王爺聽了胡巫醫的話陷入了沉思,于是開口善后:“既然沒事了,你替王爺開一副調養的藥方,管家,拿酬金來。”
蘇可瀾見這群鶯鶯燕燕堆在房間里,一時半會也沒有機會跟他說剛才的承諾。算了,反正要走也不急在這一時。
蘇可瀾主動提出要送胡巫醫,琴側妃輕輕點了點頭,“王妃今日奔波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蘇可瀾看了一眼琴側妃的表情,發現她并不是很高興。
江御痕的毒解了她不高興?
真是奇怪。
翌日,江御痕就被皇帝叫到了宮里,明面上是要問候病情,到了御書房后,卻把所有人屏退,只留下了皇帝身邊的大太監。
皇帝眉眼間盡是焦急,詢問道:“聽說你昨日真中了毒?現下如何了?”
“多謝皇上掛念,巫醫醫術高超,臣的身體已無大礙。”
江御痕恭敬地回復,半點沒提蘇可瀾的事,將功勞全歸在了巫醫頭上。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江御痕并不想讓皇帝知道是蘇可瀾替他解的毒。這個多才多藝的王妃,還是先不要攪局的好。
“可有查到是誰下的毒?”
“不難猜。不是那人,便是那人的黨羽。不過臣目前并無證據。”
皇帝聽了這話不由得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那還是先別聲張。不過……他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