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瀾告別了江御痕,回去了自己的小帳篷,剛收拾好木頭醫療箱,一個白凈模樣的少年便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小人給神醫請安。”
少年在蘇可瀾的面前規規矩矩的跪下,“小人雖然力氣不大,但是恰好學過一點醫術……”
藥童恨不得將頭埋入地底,聲音越說越低。
“你趕緊起來。”蘇可瀾連忙上前將藥童給拉了起來,“我這里不需要那么多的規矩,平時我去治療的時候,你在旁邊幫忙替個藥之類的就可以了。”
就這么簡單嗎?
被打罵奴役慣了的藥童感動道:“是,小的一定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服侍神醫。”
蘇可瀾拍了拍他的肩膀,“上面有人把你撥給了我,現在乖乖聽我話就是了,在我身邊隨性點,不需要那么多規矩。”
經過這么長時間,蘇可瀾是真心覺得這個社會簡直畸形的無語了。
尤其是奴役制度。
與江御痕坦誠過后,蘇可瀾覺得和他相處反而和諧了許多,有時候頂個嘴什么之類的,倒是成了家常便飯。
去給一波剛被運送回來的受傷士兵做了一輪包扎之后,藥箱被藥童給拎回去了,蘇可瀾又看到了江御痕。對于這個頗為熟悉的人,忍不住走過去站在他身邊,感嘆道。
“這個社會的奴役制度,真是可怕。”
江御痕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重重的點頭,“是啊,只要淪為奴籍,一輩子沒有翻身之地,子子孫孫都低人一等,世世代代為奴,猶如牲畜。”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對了,你原本也是奴籍,是怎么過關來到邊疆的?”
“額,我……”
蘇可瀾覺得自己有些傻眼了,之前她都是偷偷過關的,原以為是沒有通關文牒之故。
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她這個身份的緣故。就算是獲得了自由,在這個奴隸制的社會,依舊是寸步難行。
“按這么說,我不是完了?”
看著蘇可瀾臉上的多彩變化,江御痕嘴角微微彎起一個自不可察弧度。
“當今的國師狼子野心,在他的奴役之下,多數都被訓化,對此毫無反抗的心思。要想改變這個現狀,很難……”
江御痕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帶著嘆息,仿佛是真的對此擔憂,不自覺間,眉頭已經狠狠的皺了起來。
“沒想到王爺還在憂心這些。”
這句話絲毫不假,此時的蘇可瀾看著江御痕的眸子,都比之前贊賞了許多。
揣著贊賞,蘇可瀾出了帳篷,正準備轉身去患傷士兵那里看看情況,誰知一旁一個胳膊一伸,便把她拉了住。
竟是同樣與她一起參軍然后穿著男裝的啞女阿芽。
阿芽一見到蘇可瀾,立馬就用手勢急迫的比劃著,“咱們那個新來的元帥好厲害啊,好生威猛,你剛才竟然從元帥的帳篷里面出來了,怎么樣?近距離看著元帥是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