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玄霸早已經離開朝堂,成為“野下黔首”。
若是以前,老皇帝會叫人賜座,譬如首輔,藩王等人都在太和殿有一個專屬的軟凳子。
可惜今日氣氛不對,沒有太監敢拿上凳子來叫這些個一臉殺氣騰騰的大臣坐下來和聲和氣的講話。
大家都知道。
這時山雨欲來風滿樓。
今日不夠分量的人,該沉默就要沉默,不然恐惹來殺身之禍。
除了那么一群人,他們在等待,在等待一個攻訐的機會,他們是言官,是諫官,他們在朝堂之上以揭露真相,彈劾攻訐為首要目標。
他們自詡為忠貞烈士,甘愿以死來換取一個“留取丹心照汗青”的美名,他們敢彈劾閣老,敢彈劾親王,他們甚至敢在朝堂上公然糾結與皇帝作對。
但看似狂妄狂悖的他們也是國家最后的脊梁。都察院御史,六科給事中這些都是品秩很低的小官。
但正是這些品秩不高的官,平日里大膽針砭時弊,直接來說便是跳腳罵人也不在話下。
他們是朝廷上特殊的一群人,也是很有力量的一群人。
王珞掃了文武百官一眼,這些人個個扶著腰帶,或捻著胡須,或瞇著眼睛,或假意轉移視線實則暗中觀察,或低頭抬頭瞧著兩板,似乎打定主意做那龜孫子對什么都不聞不問。
于是王珞露出了輕蔑的笑,隨后,他聽到了掌印太監的問話。
“王大人,陛下問你,因為何事,敲動登聞鼓。”
王珞身形挺直,在一干老干吏眼中,那樣放浪形骸,甚至連禮也不做:“臣要向陛下揭露,皇宮之中,弄權敗國,殘害忠良的國賊”
靈寶道人輩分最高,所以也是他主持整個封禪的大典
由于此次大典乃是倉促開啟,所以大典開始之前的儀式迎神,獻禮等通通只好取消。
直接把儀式弄到最后一步,也是最直接的一步,洗爵留名帝王碑。
留名帝王碑,便是祁瑾瑜最后要做的事,只有成功在碑上刻下名字,才能將帝王之氣引導到自己身上來。
留名之后,便可搖身一變,為人間帝王。
可是當真有言語描述的那么簡單么那豈不是隨意找個人來,留名石碑便做了帝王了
且不說封禪臺需要全體天下派子弟以特殊功法開啟,首先能不能挺過封禪,便是一道催命關卡。
先前也講了,只有帝王能夠封禪,非帝王者,非龍者,登上封禪臺,只會因為命格,還有元氣與龍氣不合,而被龍氣灌頂漲死。
死無全尸。
直接化成一道青煙,連魂魄都不會殘留,不管你踏馬是什么元神,化神,大乘,都通通灰飛煙滅。
更可怖的說法,這是天擇天子,就算是當年仙人來封禪,都會葬身于此。
怪不得靈寶道人心有懷疑,但畢竟喬鳳威望在這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真令人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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