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鄒天死去,將鄒嬋交給游吹云,游吹云便是真心的一諾千金,將鄒嬋當做親妹妹看待。
不過其中倒也有趣,鄒嬋可是個筑基期的修士,而游吹云不過小小練氣罷了。
游吹云嘆了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鄒嬋這才醒悟。
“云哥,你在趕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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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吹云望向那門外的背影。
“說穿了,我只是一個廢物。一個覆滅宗門的少宗,能做些什么?他們要動我想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我從來就沒有選擇的資格,一向如此。
十年前父親去往魔境,我的生活便立刻一落千丈。
父親留有余錢,但南天門內無人照應,我天天就被人敲詐威脅,早就散盡。
其實我也知道,他們里有許多是吟嘯宗的舊人,惡于我和我父親投靠南天門。憎恨著我們還安然的活著。
有時候沒錢給,就挨打,打完了就自己吐唾沫抹傷口。
后來連吃飽飯都是個大問題,肚子餓了,就去食堂舔著臉求求大媽給口飯吃,或是總有些良善人不吝給這個衣著破爛的小孩買一份食物,倒也不至于和門口的黃狗做有福同享的兄弟。
人家說——哎這個小破孩也挺機靈的口舌生花,能將人夸到了天上去,特別是他們知道我是吟嘯宗的少宗之后,于是許多人都為了圖一樂來捉弄我,讓我學狗叫什么的,我便不常去食堂了。
逢年過節,穿著破爛道袍扮成道童下山去給人家挨門挨戶的祝愿說禱詞,騙點各位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老爺的施舍。
偶爾有放狗的狠心人家,見我無賴給我屁股咬了一個大疤,后來我弄得口干舌燥,才把整個傷口涂滿唾沫。
后來整天偷雞摸狗無事做,在山下游蕩遇到一位先生教課治學,我老是在教室外面偷窺,打也打不走,這才多多少少繼續學了好些個句子。
也懂了許多規矩,這才開始慢慢約束自己。
先生是個真正的君子,見我有些悟性,收斂了野性,便點頭同意讓我進了課堂,每月還是要收我幾個錢,還不能是來路不正的錢。為此我腹誹好久,你有過挑糞的經驗么?
臭死了,不過家家戶戶都有挑不完的大糞,我自然也有賺不完的錢了。
不過好笑的是,齊天是被我用背牛糞的筐子背回來的,那時候他好像連話也說不清楚。
不多扯他,我后來才知道先生的課堂是花錢也進不了的。先生的學塾,無論是啟蒙還是經卷,都是一州之地數一數二,考學的士子也常來請教,不過先生從不收徒,只是治學。
后來先生離開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先生。
一直到現在,我都不忘先生教誨,沒有放下過讀書,也在沒有伸手拿過任何不正當的錢。”
再后來游吹云沒說,而是心里想著——挖精礦差點被大蛇吃了,被龍神露臉所救,得了龍珠之后,才勉強糊口,沒有修為,也不敢走得太深,只是挖些下品靈石,兌換一些貢獻點。
不過足以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了。
游吹云似乎陷入了往事之中,鄒嬋認真的聆聽著,她能從這二三言中聽出游吹云長大的艱辛。
眼前這個少年,本是在天上摘星星的人啊,現在卻在泥濘里打滾。
門外,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一個秀麗的身影。
白七彩無聲的聽著游吹云的自敘,她沒有推開房門進入,而是倚靠在門上認真的聽著,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游吹云講完自己的經歷,她就離開了,帶著一眾執法隊弟子默默地離去,沒有打擾房間內的男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