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反應那么大,那就是因為白七彩這番話將他置于了不仁不義的墻頭草的位置上。
像王登這樣的散人勢必要依附于各大勢力中的一個,他既然在執法堂任客卿,那么明里暗里都說明了此人乃是白家運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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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彩一言,將他劃入鄭家的圈子,試問他以后怎么在江湖里混,一個吃里扒外的墻頭草,哪個勢力會接納他?
好,既然你不將規矩,我便也不跟你講規矩了,只是一句話,白七彩就將王登馴服得服服帖帖的。為什么?
就憑她白小姐一句話,就算是定他王登的生死,也不是不可以。
但白家向來公正規矩,白七彩也不會在外抹黑家族,這種動輒定人生死的行為,是很寒人心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是其中一個道理。
王登立刻磕頭如搗蒜,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在地上流了一大灘,讓人覺得他的確是真心認錯悔改:“大小姐,小的絕對不是那種人啊,小的對白家的心日月可鑒啊,小的絕對是誓死為小姐效忠的。”
遠處的二長老心里咯噔一聲,這小子瞞不住事兒。
白七彩可沒那么容易相信:“嘴巴長在你身上,怎么說都可以。”
王登雙手合十,像拜菩薩似的,知道白小姐是嫌他光說不做,于是表忠心道:“回去我就和鄭家一刀兩斷,決計不會與他們再有任何來往。”
終于吃了鉤兒。
白七彩聲色俱厲:“你果然是受鄭家指使嗎。”
王登這才知道他自己經不住嚇,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就把鄭家人供了出去。
他這時面色不定,終于一咬牙伏在白七彩腳邊:“小姐啊,鄭家和這游吹云有生死之仇,您千萬不能因為小小的游吹云就和鄭家結怨,家族面前,利益為首啊。”
此言一出,白七彩眉毛微動。
的確,因為和鄭家作對,家族中已經有很多長輩不滿了,但都被她視若無睹。可是這些聲音并不會減弱,只會增加,白家和鄭家素來無冤無仇。
但白七彩屢次三番阻礙鄭家問罪游吹云,這已經是得罪于鄭家,但也不是不可調和。
可是真要得罪死了,那么她白七彩必然被群起攻之,甚至置于她主脈于孤路。
家族利益面前,可不會給你講什么公正正義,唯有大家一起發財才是正途。
王登深信這一點,于是向白七彩磕頭道:“請大小姐以大局為重啊,千萬不要為了一個游吹云與家族起間隙啊。”
白七彩鳳目圓瞪,大怒喝道:“我家之事,豈容外家走狗亂吠?我白家上下齊心,哪里是幾句風言風語就可間隙?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白家千年之家規門風!”
王登伏首更低。
“還不滾!你們杵著干嘛!將他下獄,執法堂候審。”
見白七彩怒不可遏,幾名執法隊的弟子調轉矛頭,七手八腳的把王登綁了,趕緊將王登帶了回去,生怕白七彩改變了主意。
“冤枉啊——冤枉啊——我都是為了白家啊——”
王登還在申冤的話語飄蕩在這寸金峰的上空。
白七彩攥著拳頭,指尖用力而泛白。
她不得不承認,王登說的是對的,為了整個家族,她和鄭家的矛盾也該到此為止了。
她心知肚明該如何去做,其實事到如今,她承受著各方的壓力,不管是鄭家的,還是白家的……指責甚至是謾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