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泡泡大半個月,青衣子睜開雙眼,從浴桶中走出,穿上一件嶄新的白衣。隨手凝練出一面水鏡,盡可能的把頭發梳弄的一絲不茍,左看右看,滿意的點點頭,自船頭一躍而下,落地的瞬間,藏于山間的大陣悄然碎裂。
青衣子隨手剿滅飄蕩在空中細小的游魂,向陣眼處走去,青衣子微微皺眉,亡魂雖會自相殘殺,可這數量也太少了些,想起當年遮天蔽日的數量,青衣子依舊心有余悸。察覺到陣中的變化,青衣子忐忑的心弦瞬間繃緊,也不顧四處逃竄的的亡魂,向陣眼掠去。
青衣子看著陣眼中漂浮的東西,愣在原地,一截殘破不堪的脊骨散發著微弱的金光上下浮動,青衣子將顫抖著雙手伸進光團,別抖啊,別抖啊,我讓你別抖啊!青衣子狠狠地咬破舌尖,吐出咬下的碎肉,雙手輕柔地捧著脊骨帶到自己的眼前。
脊骨上依稀傳來血脈相連的感覺,青衣子再也抑制不住,全身顫抖地捧著脊骨收在懷中,像是在抱著一個九歲大小的孩子。
青衣子九年來幻想過無數次最壞的結果,卻也一直心存僥幸。脊骨上殘存的黑褐色血跡,依稀可見的牙印,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鬼,不斷地撲向青衣子,多年修持,毀于一旦。
青衣子心中的明鏡臺悄然開裂,人道圓滿的氣息肆虐開來,周遭的群山在這份威壓之下,入土三分,未來得及逃離的游魂,哀叫還未發出,便化為一縷縷青煙。青衣子踉蹌起身,將斷骨收入氣府當中,以自身真氣不斷溫養,以免斷骨在時間沖刷之下腐蝕崩壞。
剛剛到達藏魂山脈外圍的狼烏眾人還未來的及調息,青衣子暴虐的氣息便撲面而來,修為弱一些的長老雙腿一軟,險些跌下飛劍。狼烏神色凝重“多寶,苗姨,木日跟我去找宗主,其余諸位長老按照羅盤去尋云舟,尋得云舟后接應我等,”說罷,狼烏徑直地向如同明燈的青衣子飛去,其余三人緊緊跟在其后,長老們也不敢耽擱,御劍而起。
知玄在青衣子踏入大陣的那一刻,便站在峰頂遙遙眺望,青衣子暴虐的氣息撲在臉上,老道無奈的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背著手走下山去,當青衣子把脊骨收入體內時,老道愣在原地,面色古怪。
狼烏看著頭發散亂,衣衫不整呆站在原地的青衣子,不敢近前,站在遠處呼喊“宗主,宗主...”,過了許久,青衣子木然的抬起頭,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狼烏這才敢向青衣子身邊靠近,愈靠近青衣子那份大道厭勝愈強,狼烏滿頭大汗的停在一尺開外,“回宗,”狼烏剛想詢問先前發生了了什么,青衣子沙啞地開口道。
匆匆趕到的苗姨父三人,看著默不作聲的二人,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壯漢快要憋不住時,云舟這才徐徐趕來。青衣子對于兩旁行禮問候的長老,置若茫然,徑直走入船艙,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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