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踮起腳推開窗子,看著西方的不時被劃亮的天空,莫名心悸。
隔壁,扶搖坐在窗前,身旁的桌子上溫著一壺老酒,扶搖拎起爐上的酒壺為桌上兩只酒杯倒滿酒,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這就是你的選擇嗎?可真夠任性的。”不勝酒力的老人看向對面的椅子,輕聲呢喃。
那日,許多人的目光落在西方。
清玄默不作聲地登上身旁最高的山,坐在峰頂,就著凌烈的北風,喝的伶仃大醉,山鬼等一眾人,只敢遠遠觀望。
通玄甩去劍身殘留的血水,面容悲戚,以劍遙遙祭之。
山谷中老者放下手中的烤雞,將一壺酒水傾灑在地。
一處祖師堂中有人撫掌大笑。
......
有人借酒消愁,有人觥籌交錯。
雷聲漸漸停歇,一只胳膊從焦土下伸出。
玄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翻身起床,趿著鞋走到隔壁,敲了敲門,見里面無人應答,“扶搖爺爺,我進來了。”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玄一看著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的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怎么老頭子們都愛飲酒?玄一撿起掉落在地的酒杯放回老者手中,捧起床上的被子蓋在老者身上,最后拉上窗戶,這才退出房間。
關上房門,玄一在墻角縮成小小的一團。
翌日清晨,被雞鳴聲吵醒的老者坐起身,看著滑落在地的棉被,緊閉的窗戶,略有觸動。推開隔壁的房門,扶搖看到縮在角落里的玄一,默不作聲地蹲在一旁,寬厚的手掌覆在孩子的頭上,玄一抬起頭,眼中充斥著通紅的血絲,顯然一夜未眠。
“小家伙,從今以后就是咱爺倆相依為命了。”
“您這話說的,有點喪氣。”
扶搖啞然失笑。
“我師父雖說不正經,可也是很厲害的,他可能就是胡子被燒焦,難過的躲起來了。”玄一笑了起來,彎彎的眉眼卻也藏不住悲傷。
扶搖忙引開話題“你師父都教你什么了?”
“上山下河,掏鳥蛋,捉野雞......”玄一絞盡腦汁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