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看著周身密布血線的黑衣人,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體內真氣不要命地向手中的白幡涌去,空中殘余的陰魂竟互相撕咬起來,一道瘦小的陰魂不斷地躲避著同類的追逐,“膽小的東西。”山羊胡冷哼道。
瘦小的陰魂看似是在無規律得逃竄,實則是將實力較近的陰魂引到戰場邊緣捉對廝殺,待其中一只虛弱地享用勝利的“果實”時,呆滯地看向胸膛前的瘦小手掌,在瘦小陰魂咬在脖子上后眼中的靈光徹底消散,瘦小陰魂怨恨地看了一眼山羊胡,便沖入戰場中央,勾引新的獵物,如法炮制。
黑衣人身上的血線蜿蜒曲折,竟攀附到箱子之上,觸目驚心。隨著黑衣人指向山羊胡,一道道稀奇古怪的兵刃插向山羊胡。山羊胡袖中飄出一頭蓋骨組成的的盾牌迎向兵刃。
兵刃如雨傾斜般擊打著古怪盾牌,看著盾牌上一道道白點,山羊胡肉痛的掐起指訣,加快陰魂的吞噬速度,絲毫沒有注意到瘦小陰魂在其中大快朵頤,眼中的靈光逐漸凝聚。
黑衣人似乎有些嫌棄兵刃的速度太慢,皺著眉頭壓下手,兵刃上逐一浮現出詭異的血線,刀切熱油般的穿過盾牌,“瑪德,這小娘皮怎么這么猛?”山羊胡看著滿天的古怪兵刃,有些后悔淌這趟渾水。
事已至此,已無后路可走,山羊胡狼狽不堪地躲避著一道道從不同方向刺來的兵刃,風水輪流轉。
山羊胡看著空中寥寥無幾的陰魂,面露猙獰之色,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白幡之上,隨著精血沒入白幡,空中最后幾只陰魂雙目赤紅地撕咬在一起。
“姑娘,姐姐,奶奶,活祖宗…”山羊胡邊躲過一口環刀,“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小的日后必有重謝…”
“刮躁。”隨著黑衣人清冷的嗓音,一長劍刺向山羊胡眉心。
“吼!”瘦弱的陰魂脫下最后一只同類,身形暴漲,單手捏住飛劍倒擲給黑衣人,黑衣人漠然地掃了一眼黑氣繚繞的巨大陰魂,手成劍指狀,散落在地,飄在空中的兵刃俱回攏在黑衣人背后。
“嘿嘿嘿。”山羊胡擦了擦臉上沾染的塵土,得意地拍了拍身旁的大家伙,“去,給我活捉了這小妮子,我要讓她知道什么叫地獄。”
巨大陰魂一動不動。山羊胡疑惑的抬頭看,發現陰魂竟玩味地看向自己,“糟了。”山羊胡暗道糟糕,未等馭使白幡收回陰魂,便被陰魂抓在手中揉成一團。
陰魂卷起白幡,捏著求饒不以的山羊胡魂魄,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衣人后,向遠處飛去。
黑衣人漠然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確認無危險后,將兵刃收回箱子當中,神色痛苦地將晶石從眉心摳出,疲軟地癱倒在地。
不遠處的閣樓中一人身著白衣,帶青銅面具,攤開手中的名冊,持朱筆將一道名字勾除,在勾除名字旁批注起來。
“斬仙者,洛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