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一早起來,便開始忙碌。
在院中練拳的玄一,不時悄悄探頭望向廚房,“在偷看,加練半個時辰。”扶搖拿起湯匙嘗了嘗湯汁,玄一做了個鬼臉,規規矩矩地繼續練拳。
扶搖在伙房中看著冒著熱氣的幾口大鍋,心滿意足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些年,手藝沒落下。”扶搖像是想起什么,大聲招呼道,“玄一,去叫虎子一家來吃飯。”
雙腿發軟地玄一如蒙大赦,“得嘞。”汗都顧不及擦,撒腿就跑。“這臭小子。”扶搖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出碗筷擺放在桌上。
“吃飯?”婦人看著滿頭大汗的玄一疑惑的問道,“對,我爺爺說招呼你們去吃飯。”玄一接過虎子遞過的濕毛巾擦了擦臉。婦人看了虎子一眼,虎子有些向往地看了婦人一眼。“我換身衣服就去。”婦人勉強答應。
“好哦!”虎子拉起玄一就往外跑,“別忘了告訴你爹一聲!”婦人趴在門上喊道,“知道了!”虎子步伐不減地帶著玄一沖了出去,婦人看著撒歡的兩個孩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關上房門,拿出平時上集市才穿的衣裳,小心翼翼地換上,對著昏黃的銅鏡,別上了雕花粗糙的玉簪,婦人看著眼角的魚尾紋,細細地用手描了描。
“爹,爹…”虎子氣喘吁吁地單手拄著膝蓋,玄一除了額頭有些薄汗外,呼吸均勻。“怎么了?你娘和別人打起來了?”王屠夫拿著刀焦急地出聲問道。“沒,沒,老先生招呼…我們去他倆吃飯。”虎子好不容易把氣喘勻,用手指了指身后的玄一,玄一點了點頭。
“你這孩子,嚇死我了。”王屠夫放下手中的刀笑罵道。王屠夫看了眼案板上剩余的肉,拿起刀剁下一條里脊,用剔骨刀在肉上開了個眼,嫻熟地將草繩從眼中穿過打了個繩結,遞給虎子,“去拿給老先生,我將剩下的肉放下窖就過去。”
虎子接過肉,玄一剛要推辭,虎子扯著玄一的袖子調頭就跑。王屠夫看著奔跑的兩個孩子,笑了笑,將刀砍進案板,收拾起來,與旁邊的攤子打了聲招呼,便向扶搖家走去。
“王屠夫這是攀上高枝了。”賣白菜的老婦人感慨道,“怎么說?”賣芹菜的婦人好奇地向老婦人身邊湊了湊,老婦人抬頭掃了一眼婦女,翠霞懂事的遞過一把瓜子,“您給說道說道。”老婦人接過瓜子,塞進一個小小的布囊中。
老婦人咳了咳嗓中的痰,慢聲細語說道,“就前幾日,王屠夫家的那個母夜叉因為孩子打架,堵在老扶頭子家門口破口大罵,后來王屠夫登門道歉,一來二去,他家虎子就上扶老頭子家讀書去了。”“呀,還有這好事?”翠霞一拍大腿,竊喜地說道,“我家孩子也到了去私塾的年紀,哪天我也去堵門。”
老婦人鄙夷地看了眼翠霞,小聲嘀咕道,“頭發長,見識短的東西。”翠霞眉毛一挑,“你說啥?老不死的。”
老婦人雙手攏袖,把
(本章未完,請翻頁)
頭埋下,毫不在乎地說道,“你還敢打我不成?”翠霞氣的臉通紅,脖子青筋爆起,挽起袖子,周圍看熱鬧的攤販見狀,連忙拉開二人。
扶搖在案板上撒上一層薄薄的面粉,將事先備好的面團丟在上面,待雙手沾上面粉,嫻熟地扯住面團的兩端,拉扯,揉搓起來,不大的面團不消一會便成了一團面條,扶搖雙手一甩,面條徑直飛去鍋中,扶搖執起長竹筷小心翼翼地攪動起來,最后不忘打了個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