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青煙順著狹小的鐵格窗鉆入壯碩青年的鼻子當中,“阿嚏!”火摶揉了揉通紅的鼻子,惱火地看著窗外火光通天的景象,“奶奶的,老爺子就是不聽我勸,搞得這天工山烏煙瘴氣的。”
火摶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奇怪的物件,造型不規則的物體通體嚴絲合縫,泛起微微寒光,只是造型實在是不容恭維,夸張過頭的喇叭連著金屬軟管通向一個黑漆漆的球狀物。
火摶輕車熟路的掏出一塊靈石塞入喇叭與球狀物中間的凹槽處,隨著奇怪的物件微微一震,伴隨著“轟轟”的低鳴聲一縷縷青煙被卷入喇叭口中。火摶看著運行的奇怪的物件洋洋得意。
呼吸著不摻雜青煙的空氣,火摶只覺得周身輕松,從懷中掏出帶有余溫的茶杯細細把玩。
午時,雜役提著食盒,哼著小曲,踩著黑曜石磚,眉開目笑地向著火摶的禁閉室走來,恭恭敬敬地將食盒放在取食口后,就要起身離開。
“什么事這么開心啊,和爺說說,爺聽開心了,也好賞你兩個。”火摶窩坐床上半依在墻上,暼了眼雜役眉宇間尚未散去的喜意。
“哎呦,小的哪有什么喜事,就是天門宗要召開宴會,小的被抽調過去幫忙,這個月的俸祿翻倍。”雜役嘴上這么說,可嘴角卻怎么也落不下來,雖說雜役的俸祿與其他外門弟子相比本就無多少,可落在人間也是與尋常官府小吏相差無幾。俸祿翻倍,也夠與花魁共度春宵幾晚,一想到這,雜役心頭就一陣火熱。
“嗯?召開宴會?爺怎么沒收到青衣子的請柬?”火摶疑惑的問道,雖說他與青衣子從小不對付,可這些事卻從未落下。“哦,是常天宗主召開的......”雜役話剛說出口,就如同在數九寒冬中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尾,額頭冷汗直冒,心頭的火熱瞬間消失無蹤,連忙擺手道,“爺,您...您...就...當我剛才.....什么都....沒說.....”雜役慌慌張張地站起身,匆匆忙忙向外跑去,跌跌撞撞地撞在墻上,扶了扶頭巾,也顧不得疼痛,繼續向外跑,像是見到了什么大恐怖。
火摶用手搓了搓胡茬,“常天?那老家伙不早就退位,在后山閉關不出嗎?”火摶越想越不對,就算這老家伙出關后大擺宴會不也正常,這雜役為何說出后如此慌張?
“那就是有人不想我知道此事!”火摶摸了摸腦袋,老子怎么這么聰明?果然,天才都是孤獨的,火摶哈哈大笑,笑著笑著,身下的床轟然倒塌。
灰塵散盡,火摶坐在殘骸中目露兇光,青衣子出事了!火摶在禁閉室中消息閉塞,卻也揣摩出味道,“呼,呼,呼.......”隨著不斷調整呼吸,火摶逐漸冷靜下來,憑借青衣子人道大圓滿的境界,除非天上仙人閑的慌,下來抓他,否則,這老小子拍拍屁股,轉頭就能砍上人家宗門。
“這小子若是有我一半英俊,天上仙子說不準會垂涎他的美色,可惜他沒有。”火摶自怨自艾道,若是火摶此刻手中握有銅鏡,顧鏡自憐也算是應景了。
“果然腦力勞動容易餓。”火摶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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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剛才沒有將食盒掀翻,負責就沒得吃了,火摶將食盒蓋子掀開,一道道菜擺在地上,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端起大海碗大快朵頤起來。
“老祖,人帶到了。”火拓行過禮后,低著頭退到一旁,閉目思考地火文老爺子緩緩睜開眼,雜役一個哆嗦就跪在地上,惶恐地大力磕起頭來,恐慌地討擾道,“老...老...老...祖,小的...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把小的當個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