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樂的眼里,蘇瑤也就像那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滿手鮮血,讓人渾身戰栗。
蘇瑤也發覺阿樂沒有動,她轉過頭看向阿樂,面無表情的說:“你要看著張二狗疼死嗎?”
阿樂就好像被人按了開關,突然驚醒,連忙點頭稱是,轉身去找麻沸散。
村民都看著阿樂進進出出,一句話也沒有,心里更是焦急。
偏偏沒有一個人能回應他們的焦急,這些人只能拿祁川出氣。
“你們到底是做什么的。”有個村民沒好氣的問,“我們經常去城里,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也知道不少,怎么不曾見過你們這模樣。”
祁川好看的眉眼微微轉動看向男人,他緩聲道:“我姓祁。”
“祁……”眾人紛紛開始私語。即便是山中無日月,再不諳世事的人都知道他們所在的地方乃是祁順,祁是國姓,能用上這個姓氏的人的確不是一般人。
“那……那怎么能證明你姓祁,你們二人孤身,可有帶什么證明身份的物件。”
祁川不動聲色的看著對面眾人,他伸手撣撣來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微微站直身子,單單只是往那里一站,那一身國公府世子的風華無雙,風流倜儻便能一騎絕塵,讓眾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說,天生的血脈和多年的修養,這種東西是掩蓋不住的。祁川的身姿氣度絕非凡人,眼前這一幕就是最好的印證。
村民見祁川但笑不語,卻都不敢多說話,想是真的怕惹上什么不該惹的人。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后半夜,張樹德總算是把崔大夫給帶回來了,眾人僵持了半宿,早有人開始打瞌睡,眼下崔大夫的回來無疑是一劑強心針。
崔大夫邊走邊情況,得知居然是個小姑娘在給張二狗看病,一連說了三個胡鬧,直到進去之前和祁川的對視,才少作停頓,但也只是微微停頓,很快便轉身進了門。
張樹德還外面問張大娘情況,張大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蘇瑤也把張二狗帶走,他們要人要了半宿都沒能見到張二狗,心中焦急委屈,這一刻全都爆發了。
張樹德聽的心中焦急,不過他和蘇瑤也說過兩次話,心中也算是有個初步決斷,才沒有像他娘那樣又哭又鬧的找祁川麻煩。
過了好一會兒,崔大夫才從里面出來,她緩聲說道:“二狗的情況已經穩住,今夜就讓他歇在我這兒吧,你們早些回去休息,明日還要勞作呢。”
崔大夫的威望很高,她的話大家還是信的,尤其是之前逼著人家交人,現在聽了崔大夫的話也知道蘇瑤也做的事情沒有錯,所以人走的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