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蠢不可耐。
“那你要如何?”虞淼問白。
白郁悶地撓撓頭:“先把你送出去吧。”回頭再去找他們算賬。
虞淼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這邊的二人正在商討對策,武陵山莊的幾人卻沒這么好的心情。
尤其是在得知虞淼消失不見后,郭凝晚的臉色沉的難看,面對一眾神色不虞的皇親貴胄,心情更是七上八下。
她穩住心緒,對杜鵑低語道:“去找王箐,把她帶回來。”
*
杜鵑一路小跑,路過的人皆說沒見過王箐,只有負責花園打掃的小廝給她指了方向。
王箐此刻也是心神難定,她深知虞淼不是凡人,但依舊害怕自己連累到她。
郭凝晚,在她看來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閨閣女子罷了,那些卑劣的手段幼稚得令人發笑。
所以杜鵑找到她的時候,王箐絲毫不感到驚訝,她甚至可以笑著與她周旋。提及早就消失的虞淼,她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杜鵑急得滿額頭是汗,索性拉著王箐快速回到庭院。
郭凝晚十分疲倦,這些京城里來的紈绔子弟竟然十分難纏,不見到虞淼不罷休。
她現在只想把這個燙手山芋盡快交出去,不能讓他們察覺到自己的計劃。
“阿箐,虞姑娘和你住一屋,你就不知道她的動向嗎?”
王箐本能地察覺到不對勁,卻不知具體怎么樣,思索片刻也不好回答。
紅衣男子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肩膀:“問你話呢,啞巴了?”
郭凝晚又道:“我們找虞姑娘敘敘舊,只是聊幾句,不要這么擔心,說她上哪去了?”
要是王箐這時候都聽不出來她的意圖,就是傻的了。
一陣惡寒從腳底涌上來,她真的是高估了郭凝晚,誰能想到她竟然用這么低劣的嫁禍。
看著滿屋不懷好意的青年人,王箐深感惶恐不安。
“二小姐,您昨晚不是說今日便可以離開嗎,虞小姐可能只是出去逛了逛,我真不知道她在哪。”
手心沁出了汗,王箐悄悄打量著身邊地位最高的紅衣人,在看到他明顯皺了眉頭,心道大事不妙。
她暗暗捏緊了虞淼給的護身符,心里不住地祈禱,希望能度過這一關。
紅衣男子正要說什么,門外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一個小廝,撲通一聲跪在幾人面前,大叫道:“不好了,少爺們出大事了!”
這話觸了霉頭,紅衣青年怒從心來,抬腳朝他心窩子猛踹,直把小廝踹出幾米遠:“你咒誰呢?”
小廝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忙擦去嘴角的血,不住地磕頭:“是小人的錯,大爺您息怒。”
眼前這一幕給王箐嚇得直哆嗦,慘白著臉眼神慌亂。
紅衣人滿意地擦擦手,這才問:“什么事這么慌張啊?”
小廝伏在地上痛哭道:“李少爺他、他仙逝了!”
屋里大大小小的人都驚得站了起來,其中紅衣男的反應最大,他大喊一聲:“不可能!”隨即惡狠狠地盯著小廝:“你要是說謊,我踹死你。”
小廝連忙磕頭,不住地告饒:“就算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咒大爺呀,大爺他真的仙逝了,管家正在通知仵作呢,您去前院看看吧。”
紅衣男施了分寸,表情害怕而無神。
“你先把她看住,等我回來再算賬。”
郭凝晚雖有些震驚,但思及自己的利益沒多過問,只保證不會放走王箐。
一群人竊竊私語地離開庭院,直奔前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