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水波蕩漾,這里是一處寒潭。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潭水不止一種溫度,可以根據使用者的體制變換屬性,因此也叫暖玉潭。
鴻光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親眼看著虞重水褪去外衣,露出形狀較好的脊背,像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骨節分明體態勻稱,膚色白皙地反射著陽光。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流連在她的胴體之上,只是光潔的背影也足夠他不能自禁。黑色發絲長長垂下,于白玉之軀呼應成絕色。
潭水冒著熱氣,很快就把她的身體籠罩住,她下了水,轉過身看向他,招手:“師尊。”
猶如一尾鮫人,那只存在于傳說中的驚艷生物,此刻竟也能面貼面地誘惑他。
他甘之如飴。
鴻光席地而坐,摸著她暈著水汽的發絲:“運氣,沉下心。”
虞重水聽話地閉上眼睛,雙手緊扣,催動身體里的木靈根,這一次她需要完全去除這個跟了她幾十年的“朋友”。
鴻光看著她粉色的面頰,眉頭皺起,從瓷瓶里取出一顆藥丸,遞到她嘴邊:“張嘴。”
他有預感這次煉體不會順利,保命藥他準備了不少。
果不其然,才過了一刻鐘,虞重水體內的木靈根就發生了暴動,以極其激烈的方式反噬她的修為,想要取而代之。
她的額頭沁出豆大汗水,面色慘白,緊咬著嘴唇渾身顫抖。
“重水!”鴻光擒住她的雙肩,搖晃她的身體:“醒過來。”
她的身體迅速衰敗下來,連回應他的力氣也全無,全憑這一口氣與木靈根爭斗。原本溫和主修復的靈根在感受到自身危險后也會拼死相爭,寧可把主體破壞也不允許自己被拔除。
鴻光咬破食指,強硬地塞進虞重水的雙唇之中,她的牙齒緊閉,他捏住她的面頰,強迫她張開嘴,將血液吞下。
“......師尊。”虞重水虛弱地睜開眼,費力地摟住他的肩膀:“我害怕......”這是她究其一生都未曾面臨過的死亡,在溫暖的潭水中逐漸消亡,是她絕對不想看到的。
鴻光吻住她的雙唇,溢出一絲低沉:“我會救你的,不要害怕。”
他將虞重水的身體緊貼自己,也順著力道滑進潭水之中,月白色長跑瞬間浸濕,他的白發也浮在水面上,與虞重水背后的黑發呈陰陽交融之態。
他憐愛地看著虞重水的慘白臉龐,低下頭附在她耳邊,同她耳鬢廝磨,輕聲問:“可以嗎......”
虞重水現在十分難受,她的身體像是快要被撕裂,水木雙靈根各自分開占據她的半身,而水系單靈根的鴻光就像久旱甘霖,深深地吸引她。
“師尊......求您了......”
只要這句話就足夠了。
鴻光攬住她的腰身,滑嫩的肌膚吹彈可破,讓他愛不釋手。
再向下,情不已。
*
窗欞上的花瓶里插著兩只梅花,中間還擠著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虞重水每次見了都要發笑。
玄月的好勝心在哪里都是那么強烈。
“下雪了。”
鴻光走進來,從后背環住她的腰肢,手掌輕輕摩挲她的腰身:“出去看看嗎?”
她已經在屋子里休息了近五天,今日難得精神一點,肯定不能繼續悶在室內,恰好虹山上的梅林全都開花了,她去看看也好。
“還是不舒服嗎。”鴻光將她擺正,細細探索她的脈搏,見她并無大礙才放心:“是為師先前孟浪了。”
化神期修士的初陽她果真是吃不消。
虞重水面上一紅,怒錘他:“別說了,你盡會逗我!”說著就要朝外走。
鴻光站起來拎起雪白色狐裘,披在她肩上,替她系上帶子:“別著涼了,玄月在外面等你呢。”
虞重水看著他溫柔的額頭,出手拉住他:“師尊你也跟我們去玩吧,別一天天呆在洞府里了,走走。”
敵不過她的軟硬兼施,鴻光站在廊下笑看他們打雪仗,虞重水將趙婧她們也叫了過來,現在五個人玩作一團。
“什么時候閉關?”
汪玉樓安靜地站在他身側,頭也不回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