窫爻用力掙脫靈真,仰起頭閉著眼睛道:“真姨,他已,心有所屬!”
靈真看著窫爻不斷顫抖的睫毛,不知說什么好。
窫爻緩緩轉身,邊走邊道:“就這樣吧!”
看著漸漸遠去的窫爻,靈真無聲地嘆息一聲!
黑沼山弒神殿內,荼殤仔細地擦拭著那桿弒神槍,手下黑禽快步入內,單膝跪地行禮道:“魔君,剛剛探到,天族不日將動身前往蒼溟淵,加固前魔君的封印。”
“什么?”荼殤一個激動,猛地站立起來,伴著一聲悶哼,嘴角溢出血來,顯然那日在凡間被白喜傷的不輕。
“魔君,”黑禽緊張地上前一步,荼殤抬手示意他無礙,重新坐了回去,沉聲道:“消息可靠嗎?”
我們的人見玄武領了一隊天兵,悄悄前往蒼溟淵排兵布陣一番,后又迅速折回天庭,說是靜待北辰折日。
那個老匹夫,遲遲不見有所行動,你去走一趟,給他下最后通牒,若他再無動作,本君便和他來個魚死網破!
靈巫族后山,夜色掩蓋下,兩名黑衣人相對而立。
“眼下天族欲加固前魔君的封印,魔君有令,若你在無所動作,魔君便不再遵守先前的諾言,屆時,天族會知道些什么,就不好說了。”
只見另一位黑衣斗篷之下的老者,原本溫和的面目抬首間陰桀之氣頓勝。“魔君自己辦事不利,現下……”忽然,老者眼珠一轉,揪住黑衣人的領口道:“你方才說什么?天族要加固六魔的封印,此事我怎不知?”
黑衣人不屑一笑,擋去老者的手臂道:“那玄武已經帶著一隊天兵去往蒼溟淵排兵布陣了一番,言道只等北辰折日出發了。這等消息你竟然不知,可是天族早已不信任你們了!”
老者聽了怒不可遏,“何其愚蠢?”說完一個起身就往黑衣人來時路上奔去,黑衣人雖不解,卻也起身跟上,行了一段,前面的老者突然頓住身形,然后猛地落到一處山石后,緊隨其后便是一聲痛苦的慘叫。
待黑衣人到了近前,一名天族神將已經倒地身亡,他的尸身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副森森白骨。黑衣斗篷的老者手腕一揮,白骨旁的一塊銀色腰牌便倒飛至他手中。
老者將腰牌丟向一旁的黑衣人,將那副白骨攜與胯間,冷哼一聲飛身而去。
黑衣人初次見看者出手,如此兇殘的手段,真是比魔族有過之而無不及,黑衣人愣了半天,緩過神后也飛身而起。
去往靈巫族丹房的路上,玄武邊走邊琢磨著如何開導窫爻。自那日北辰令她暫不必在靈巫族與九重天來回奔波,玄武便沒有再見過窫爻。
天君側妃的丹藥年年都煉,往年北辰從未如此,今次突然這般,不知是因為紫微宮那個女子,還是因為窫爻那晚喝多了酒,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玄武思忖間,一個黑影自不遠處一閃掠過,他一個本能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