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帶著驚鴻離開后,一路沉思。若自己猜的不錯,白喜與驚鴻母親確有淵源,那她或許肯出手相助,驚鴻也可早日免受那萬妖毒的折磨。
想到此處,北辰決定尋個地方暫住幾日,以便等待白喜歸來。青丘地處東南,屬東方天延慶神君地界,此去也可問問,妖獸失蹤一事,延慶神君可有發現。
打定主意,北辰拉住身邊的驚鴻,挑眉道:“再帶你去東方天游玩兩日可好?”
驚鴻不解道:“看你急著尋那妖主白喜似有急事,怎的不在此處多等兩日?”
北辰卻攜起驚鴻騰然起身,微皺著眉頭說道:“這里的氣味,我聞不慣,在東方天等也是一樣。”
靈巫山后山,巫老窫禹立在那只白凰身前,皺眉瞇眼,面色憤憤不甘。
身后大巫使聶貍憂慮道:“北辰攜著那女子先是去了北極天,第二日便直奔妖族,難道他已知曉那玉佩體內宿著白凰一縷元神,想借著白凰一族與白喜的淵源前去求解萬妖之毒?”
巫老窫禹聽了聶貍的猜測,面色一沉再沉,“不必理會,此毒并非她白喜想解就能解了,只是荼殤那個廢物,先是凡間失手,再是被北辰以加固六魔封印誆騙,差點將我巫族帶向萬劫不復之地,若不是老夫當機立斷截下那名天將,只怕此刻,天族早已對我們兵戎相見。”
窫禹說著仿佛陷入回憶一般,面色由憤然變的陰狠,“天君那個老匹夫,萬年前明明有昊天塔在手,卻下令我巫族啟煉連魂陣,分明就是想趁機鏟除我們,若不是這白凰適時出現,破了陣法,只怕巫族早已在六界中消亡!”
聶貍聽了心中也寒意四起,只聽他無不憂慮道:“現在北辰與那女子形影不離,加之有玄仙血護體抵擋毒發時間,可眼下我們首要之事是要盡快除去那女子,讓這白凰早日蘇醒才是要緊。否則,以北辰的手段,天族遲早察覺是我們與魔族互通消息,只怕屆時巫族真的要萬劫不復了!”
窫禹轉身,重新對著那只不停旋轉的白凰陷入沉思,良久,他眉目一松,露出一縷陰笑,“借刀殺人!”說著緩緩轉身對聶貍道:“明明有更鋒利的刀,我們為何要借荼殤那個蠢貨的刀?”
聶貍看巫老想出了對策,上前一步,正待細問,洞外傳來動靜。窫禹不動聲色間,又成為那個面目溫和,病態纏綿的老者,不多時,一襲黑衣斗篷的巫真急急步下長階。
“巫老,”巫真說著邊對大巫使聶貍點了點頭,邊行禮對窫禹急道:“天族傳來消息,少靈主為凝云側妃煉制的續魂丹似乎出了紕漏,此刻,爻兒已經被下了天獄!”
此話一出,窫禹聶貍對視一眼,只聽聶貍先怒到,“怎會如此?少靈主接手續魂丹已經數萬年,怎會出現紕漏?”
還不待巫真開口,窫禹急聲詢問“凝云如今是何情形?”
聞言,巫真面色一怔,她轉頭看向聶貍,見聶貍皺眉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又幾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巫真暗自嘆息一聲,索性起身道:“凝云側妃那邊暫無消息,只是少靈主那邊我們如何應對?”
窫禹緩緩抬起手臂,“聶貍,隨我去趟天族。”聶貍趕緊上前一步攙扶起窫禹。巫真轉身道:“巫老,巫真可否同行?我想去看看少靈主。”
九重天南天門,窫禹一行三人徐徐落地,窫禹在聶貍地攙扶下,緩步而行,整個人看起來仿如風燭殘年的凡人一般。行至觀云臺,巫真沖二人點點頭,轉身直奔天族大獄而去。
天族大獄前,巫真被天兵守將攔了下來,待她說明來意,那天將搖搖頭,嘆道:“你們少靈主闖下如此禍事,豈是這水牢就能了事的,去碎魂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