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壞好壞,到底是好還是壞?”
“嗯~東家好討厭哦~壞蛋......”
“我有多壞,你昨晚還不知道嗎~”
“哎呀討厭死了啦......”
話沒說完,正在捏揉作態的美女瞥見了穆懷陽的神情,突然驚得不敢動彈。穆懷陽就算再怎么耿直也知道了對方這是明目張膽的羞辱,再加上他的身世之謎一直令他很自卑,而人一旦自卑便也就易怒,他緊攥著巨大的拳頭怒目而視,仿佛一頭發怒的雄獅,目光如炬令人膽寒。師遜也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定睛看向憤怒的穆懷陽,若無其事地微笑著拍了拍美女的臀部,聊表歉意地說道:
“女人嘛,就是這樣,不要往心里去哈。這樣,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去找你爹吧。”
師遜仍舊是那一臉的優哉游哉,可對此時的穆懷陽來說,這幾乎就是另一種高高在上的挑釁。一旁的江十一眼見著形勢不對,伸手去拉了拉穆懷陽,意圖提醒他冷靜,畢竟對面那可不是一般出身的人,萬一真動起粗來后果不堪設想。
穆懷陽不耐煩地甩開江十一的手,叫道:
“你干嘛啊?”
“你干嘛!”江十一急了,想朝穆懷陽吼,但同時又想著壓低了聲音,于是這變成一種很滑稽的場景,又引得旁人哄堂大笑。這不笑還好,這一笑,直接就成了徹底引爆穆懷陽的導火線。
穆懷陽一把掀了桌子,像餓虎撲食一樣氣勢洶洶地沖向師遜,口中不忘叫嚷著:
“陳泌!江十一!給我往死里打!”
陳泌一向都是毫無感情地執行命令,那一聲令下,他也瞬間化身惡狼撲向旁邊的仆人,只剩江十一愣著原地不知所措。師遜怎么都不會想到,這個看上去底層得不能在底層的小年輕居然敢這么直接了當地對自己這個貴族出手,他連忙站起身把懷中的姑娘推向來勢洶洶的穆懷陽。
穆懷陽也是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巴掌直接把那美女扒拉破了相,狠狠摔在地上昏了過去,估計就這一下足以讓那可憐的姑娘至此娼妓生涯黯淡。旁邊的人來拉這頭暴怒的巨熊,哪里拉得住,一甩胳膊人就飛了出去。
不過這也給師遜爭取到了寶貴的逃跑時間,已經四十多歲的他身手依舊了得,幾個閃身就與穆懷陽拉開了距離,臉上的笑容卻還不斷,一邊躲閃著一邊大笑著。
“不錯不錯!小伙子真不錯!”
這進一步點燃了穆懷陽的滿腔怒火,他拿了把凳子狠狠地朝師遜丟了過去,沒砸中,隨后狂奔著追了上去。整個飯館頓時亂作一團,食客們紛紛嚇破了膽,慌不擇路地逃出了飯館,陳泌和穆懷陽兩頭巨熊眼冒兇光大鬧著,追打著,最后江十一也無法置身事外,只能跟著陳泌一起對付師遜的家奴。
幾乎砸遍了整座飯館的桌椅,師遜眼見著要被穆懷陽逮住,索性一溜煙跑出了飯館,穆懷陽提起大步快速追了出去,兩人便沖到了國膺城的街道上追逐廝打。
穆懷陽的體能異于常人,身軀的巨大絲毫沒有影響其敏捷,不一會兒他就追上了師遜,一把扯碎了師遜的衣裳。師遜來了個金蟬脫殼,只讓穆懷陽扯去了衣物,身子骨還是迅捷地在街巷中穿梭,只是那約等于裸奔,所謂貴族風度蕩然無存,此時的他狼狽得跟個被扒了皮的狗一樣。
“別跑啊!東家!看小太爺不打死你!”
“再加把勁,小太爺你差點就追到了!”
這成了國膺城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一個身著如乞丐的年輕人追著一個世家大族子弟滿街跑,更何況是師遜這種具有超高知名度的紈绔子弟,國膺城的百姓紛紛駐足觀看這場大戲。
最后,師遜還是沒能跑過穆懷陽,他也不能再次施展金蟬脫殼,因為此時他身上若再脫層殼,那就真的是徹徹底底的裸奔了。穆懷陽把師遜撲倒在地,狠狠地朝老帥哥的臉上來了一拳,直接把那張多少少女夢寐以求的臉蛋干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