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基地內一片寂靜,蟲鳴都沒有,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房間內毫無動靜。
安瑜背著徐有顧偷偷的躲過巡邏的士兵溜出了門。
出門前安瑜:“今晚不會太平靜,你們在家也注意安全。”
寧七七用怨念的眼神盯著徐有顧,只恨不是自己陪安瑜出去。
而趴在安瑜背上的徐有顧認命的打開隔音結界,內心是:我懷疑她把我當姐妹在看,但我沒有證據。
不過在安瑜看不到的背后,徐有顧盯著她的后腦勺好一會,“就連她后腦勺的漩渦都比別人好看呢。”徐有顧默默的露出一個笑容,眼睛里是柔軟的光。
安瑜找準時機卡了幾個視野盲點,從光照不到的角落不斷切換前進。
站在一旁的士兵毫無察覺,正跟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你說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別瞎問,這不是我們能管的。”
“不能管,又是不能管,提前知道了也沒通知過我們,要是我早點把我家人接過來,她們也不會出事,而且本來我當時就該就休假回家,如果……”
“你太累了,冷靜點,這不是你該說的話。”
其中一人捏緊了拳頭,垂下頭,太陽穴兩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安瑜從三號營地一圈圈的往內繞,營地之間也有墻隔著,進入二號營地之后,燈光多了起來,大概有一半不到的地方住了人,有些房間還能聽到一家人說笑的聲音。這里的氣氛比三號營地可好多了,安瑜嘲諷的笑笑,這跟等級制度又有什么區別,當一個明切劃分人的標準出現時,人的攀比心與虛榮心會無限擴大。才三天而已,一墻之隔已經讓這些人產生了如此大的差異。
將二號營地都檢查了一遍,并未發現能關人的地方之后,安瑜背著徐有顧悄悄翻過了一號營地與二號營地之間的墻。
墻上生出了幾塊堅冰,安瑜踩著冰,如同動敏捷的貓一樣翻過墻,冰無聲的融化成水,水又以一種不同尋常的速度揮發在空氣中。一氣呵成,毫無痕跡。
一號營地內,建筑是完成度最高也最華麗的,體育中心的核心也立在這里,一個大型的圓筒狀建筑,以它為中心形成半徑500米的一個圓,一排排形狀各異的館排列著。
這里幾乎沒有人巡邏,只有主樓不同樓層的燈稀稀拉拉的亮著,其余的分館漆黑一片。
徐有顧:“門口的兩個人要怎么辦?”
安瑜:“先弄暈吧。”
“誰在那里!”
嘭嘭兩聲,兩個男人應聲倒地。
徐有顧丟掉手上的石頭:“姐姐,好了,我們走吧。”
走進樓里,第一層是空蕩蕩的大廳,安瑜沿著左邊的樓梯走下了樓,要關人的話,地下的可能性更高。
負一層看上去是用來當地下車庫的,已經劃好了停車線。見負一層沒什么東西,安瑜又背著徐有顧往負二層走去。
沿著樓梯往下,安瑜和徐有顧察覺到一陣寒氣鋪面而來。徐有顧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他的腿并不是先天殘疾的,陰雨天和寒冷的時候他的腿依舊會隱隱作痛。
安瑜繼續往下走,好似什么都沒察覺到。但徐有顧看著膝蓋周圍環繞的兩圈熱氣騰騰的水,眼里忽然起了一陣霧氣。他也沒說話,默默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安瑜更加省力,也避免水浸濕她的衣服。
進入負二樓之后,一片室內滑雪場印入眼簾。
難怪這里溫度這么低,是用來做滑雪場的啊。
滑雪場外面有一排休息室,本應該是用來給滑雪的客人換衣服用的,但現在貌似被用作別的用途了啊。
一個冰冷的槍突然從背后抵住了徐有顧的頭。
“別動,你們來干什么?”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傳來。
安瑜抬起雙手:“我們就是隨便走走。”邊說著她邊慢慢轉身。
“說了,別動,再動你們就……”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變成了一架冰雕。
安瑜轉過身敲了敲他的頭:“還挺厲害,居然能悄悄靠近。”
徐有顧伸出唯一只手拔下那個人的槍,然后乖乖遞給安瑜。
他對著安瑜小聲說:“靠近我我應該能發現的,我猜他也是異能者,這里有異能者看守,應該不簡單。”
安瑜也不停留,直接那排休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