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一馬當先。廖長清就不遠不近地跟著,時不時的和張儀齊平,朝她燦爛一笑。張儀心里卻很是意外,廖長清不是不擅長騎術嗎?!
廖長清也猜到了為什么張儀敢向她下戰書。
當年,廖長清剛挨了騎術教習老師的責罵,正是滿心怒氣無處發泄的時候,正巧這時巧娘的事情撞到了槍口上,廖長清一怒之下,將巧娘趕出了府。但巧娘不知道的是,廖長清前腳將巧娘趕出府,廖夫人后腳就發現了小女兒的心結。
按理說,廖長清的做法并不妥當,但對于廖夫人來說,小女兒的威信更為重要,所以,廖夫人讓管事給巧娘偷偷安排了一個浣衣的活計作為補償,卻沒有斥責廖長清。
廖原心疼女兒,索性辭了原來的教習老師,自己親自上陣教女兒騎馬。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廖長清的教習師父其實是征北侯——廖原。
但張儀不知道,她以為廖長清還是那個一直挨教習老師罵的小女孩,所以才有了此刻的比賽。
張儀額角有冷汗滲出,卻轉眼就被迎面的風吹散。她心里清楚,廖長清在戲弄她。
廖長清嘴角含笑,快馬超過了張儀。風將廖長清的話完完整整地送進了張儀的耳朵:“你也配和我比?不自量力。”
廖長清一打馬,就將張儀甩在了身后。
跑馬場旁的山上,祁佑坐在馬上看著兩個姑娘的比賽,一邊看一邊點評:“這女人之間的爭斗啊,還真是激烈。你們說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小姐之間,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這樣拼命賽馬的?你看看這個穿綠色衣服的,那手里的長針都拿出來了,這是要拼命啊。怕是要吃些苦頭嘍。”
這話正說著,只見那落后的張儀猛地將長針刺進了馬的身體里。馬兒受了刺激,開始不受控制地狂奔了起來。張儀將身子壓得更低,準備在最后關頭超了廖長清。
廖長清也發現了張儀的突然加速,便夾緊馬腹,甩了一下馬鞭,不減速的沖刺。
兩匹馬的距離越來越近,看戲的貴女也跟著緊張起來。兩位小姐的賭注太大,這場比賽的輸贏幾乎關乎著兩位小姐誰會退出貴女圈。
鈴鐺咬著帕子,心都要跳出來了,但她不敢出一點聲音,生怕影響了小姐。可她的廖小姐此刻全身心都在沖刺上,什么聲音也聽不到了。
終于,鑼又響了。廖長清側身率先敲響了鑼,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她勒住心愛的馬轉頭看向身后的張儀。終于,她發現了異常。
張儀的馬好像發了狂似的,已經過了線竟然還在狂奔。她嚴肅的看著張儀。而此時張儀卻十分害怕,她手里的長針斷了。
一半針斷在了馬的皮膚下,持續刺激著馬兒,已經減不下速度了,甚至,長久的用力導致張儀此刻有些力竭,她快要控制不住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