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拐角處,張儀松開了手里的韁繩,重重地被馬甩了出去,馬兒沖向了人群密集處,嚇得眾位貴女花容失色。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沖了出來,將馬頭斬下。
馬兒的血飛濺的到處都是,引得一陣尖叫聲,有些膽小的貴女幾乎要站不住了。好一會,眾人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快去看看張小姐如何!”
眾人來到張儀落馬處,張儀的額頭上有一個明顯的傷口,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就在眾位小姐要遣了丫鬟將張儀挪回去之時,人群里的廖長清喝止了眾人:“且慢!”
高蜜站了出來,指著廖長清道:“廖小姐已經贏了比賽還不放過張小姐嗎?此刻她傷成這樣你竟然還要攔著她就醫!你竟然如此狠毒,莫不是想要她的命?”
廖長清眼神如刀:“她的腿很有可能已經斷了,你們若是輕易挪動,很有可能讓她傷的更重,不如請太醫過來為好。”
高蜜看了一眼眾人,又接著道:“廖小姐倒是看得仔細,怎么沒見你上前救一救張小姐?還對張小姐此刻的情況知道的如此詳細?莫不是你們比賽的時候發生了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
“鈴鐺!去請太醫來。”廖長清看了鈴鐺一眼,鈴鐺領了命令,快速向遠處跑去。
高蜜見廖長清不接話,更是來勁了:“廖小姐果然厲害。在場的眾人誰不知你們二人結怨已深,一同賽馬,竟然一個好好站著指揮眾人,一個只能可憐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廖長清直直的盯著高蜜:“你到底想說什么?”
高蜜冷笑:“我們都看的真真的,你明明能早早地超過張小姐,卻一直在她附近徘徊,還多次和她并駕齊驅,若是當時趁張小姐不備做些什么手腳也未可知啊?而且,此時出事的是張小姐,總不能是她自己動的手讓自己受傷吧?她傷的可是額頭,弄不好可是要毀容的!”
高蜜說的滲人,眾位貴女下意識地看向了張儀的額頭——血還在流,傷口上沾染了泥土,顯得格外嚇人。
眾人看向廖長清的目光帶了懷疑,廖長清一臉無畏地站在原地:“高小姐一張嘴就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可見高小姐才是真正厲害的人。此事一時半刻說不清楚,張儀她受了傷,想必皇上娘娘也會查清楚,我與你多說無益,到時候真相如何,大家自會有所評判。”
廖長清心里卻并未有她說的那般有底氣。她雖然問心無愧,但也沒辦法證明她沒做過。她在心里苦笑一聲,真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她就應該聽了姐姐的話,不與張儀爭一時的長短。此時,招惹了一堆的麻煩事,這個高蜜還在煽風點火。
廖長清心里苦的很,她只求鈴鐺明白她的意思,能及時把姐姐找過來。
高蜜目光里流露出了心疼。拿出了帕子細細的為張儀擦拭臉上的傷口,她好像看不得張儀受了這番大罪似的,想拿了帕子捂嘴,卻發現手里的帕子已經沾了血污,好在她的丫鬟適時地遞給高蜜一塊新的帕子。
高蜜眼圈發紅,看在眾人眼里就是高蜜與張儀感情極佳,倒引得幾位貴女在感嘆高蜜的心地善良。
很快,張儀的貼身丫鬟就帶著張夫人找來了,只聽那張夫人哭喊著上前:“我的兒!”與此同時,太醫也到了。
張夫人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卻不敢上前。那份慈母心引得幾個姑娘眼圈都紅了。太醫飛快地檢查了張儀的情況,越看神色越嚴肅。
太醫沒有多話,手腳麻利地將張儀的腿固定好了,眾人這才急匆匆將張儀移至跑馬場供人休息的閑云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