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尋很欣慰,蘇遇雖時而有些不正經,又行事多怪,但做起事來還是很認真的,三個月有余,顧瑜已經能吹好多首曲子了。
不過顧瑜能進步的如此快,也要得益于他的忠實聽眾----飛燭。
飛燭日日聽,夜夜聽,永遠不耐其煩,是第一個不會嫌棄他的聽眾。
直到有一天,顧瑜一首曲子還沒吹完,飛燭就在一邊哭了起來。
顧瑜立刻收起白姣,湊上去不好意思道:“可能,這首還不熟悉,回頭等我練好了再吹給你聽。”
飛燭兩眼含淚,極度委屈的抬起頭道:“我難過,不是因為曲子。”
說著,他張開胳膊,伸開腿,給顧瑜看。
只見他身上原本的毛,竟然長成了羽毛,不細看,還真不易發現。
他再去看飛燭的腦袋,好像也有些變化,便瘦了,那豬嘴似得也變尖了。
“你真的是鳥啊?”顧瑜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飛燭。
然后立刻雙手捂住嘴,千萬不能讓師傅知道飛燭是鳥,不然又要說鳥太大,得支個燒烤架了。
顧瑜安慰飛燭好久,飛燭才接受了這個現實,二人也商定,不將此事告訴蘇遇。
可不成想三月不到,飛燭的鳥毛就長得讓蘇遇不得不問了。
蘇遇覺得飛燭長鳥毛有點奇怪,但也說不出是哪里奇怪。
但他越長越像妖實在有點麻煩。
畢竟太一劍派是名門正派,怎么能公然養一只妖當寵物呢,這要傳到百家那里還不掀了天了。于是便勸他回萬厄山,至少在那里他是安全的。
飛燭辭別幾人后,并未離去,而是藏到了大浮山的深山里,每天出來遠遠望著山下的小院發呆。
這日拖惡突然發現個身著斗篷的人,同他一樣,也是遠遠望著院子。
他見過太一劍派的的弟子,并無人這般穿著,他正想上前一問時,這人忽的看向他這邊,嚇得飛燭一個哆嗦。
然后他覺察到一股殺意,抬腳就是沒命的跑。
他一口氣不知道跑了多久,才覺著并沒人追來,于是停下歇歇腳。他一放松,腳就軟了,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結果地是尖的,還帶刺,扎的飛燭一屁股躥出去老高,哎呦呦半天才緩過些神。
瞧著剛剛讓自己坐塌的地方,隱約露出個什么東西,他上前將草撥開,看到草后面的石碑時,猛然驚起一身冷汗。
這地方一定有古怪!
飛燭轉身立刻跑下山去,直奔小院。
小院中顧尋也在,他今日便是穿了個斗篷,飛燭猜想他看到的那人應該是顧尋,否則若是別人,為何剛剛沒有追上他殺了滅口。
所以他只對三人講了石碑的事。
顧尋垂眸一息,他從未聽人說過,大浮山上有什么石碑,難道那日偷襲他的人,是沖著石碑來的?
“去看看。”
飛燭帶著二人在山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石碑。
蘇遇覺著八成是飛燭疑神疑鬼,手上捏了一根草,撓了撓飛燭的后背,道:“你不是回萬厄山了么?怎么知道這里有沒有石碑?”
飛燭吭吭唧唧半天答不上來,正當發愁的時候,他手下撥開的草,就正是那石碑所在。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