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燭找到了石碑后,二人一下圍了上來。
蘇遇瞧了眼石碑,嗤笑道:“這就是你說的石碑?這不就是塊爛石頭么?”
顧尋伸手又將草往下一壓,仔細瞧瞧,確實是個碑,落款的幾個小字磨損嚴重,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棲山二字。
蘇遇這下也見了,雖然這世無人教她識文斷字,上世的記憶也破碎不全,但有些東西,總是不經意間,在她需要時自然而然的出現,像是本能,也像是習慣。
蘇遇用草點了點顧尋的肩膀,笑道:“原來你這山,不叫大浮山呢。”
她有事沒事逗顧尋,也成了一種習慣。
顧尋垂眸撣了撣肩膀,沒有搭理她,而是轉身問飛燭,“你說這里有條小路,為何如今沒有?”
飛燭也納悶,“我那日確實見一陣風過后,吹開一條小路來著。”
二人相視一看,不覺得飛燭說謊,于是三人分頭找路。
蘇遇扔了草,開始認真翻看周圍的高草,可怎么看這些草下都不像是有路的地方,轉頭余光瞧著顧尋認真找路,忽然想到那日他被自己砸暈,醒來是否也曾這般的搜尋。
這陣子她一直用心教管顧瑜,可是有日子都沒逗顧尋了,想到這,她心下就越發的癢癢。
于是跑到顧尋身邊,故作分析道:“嗨呀,我想起你先前讓我找什么變態來的,你說,那變態會不會同這石碑有關系?”
顧尋只找路,不答話。
蘇遇見他不上套,暗暗詭笑,又跑到顧尋另一邊,道:“對了,我都沒有問過你,這變態犯了何事?”
顧尋心里暗暗揪了一下,面上依舊認真的找路,不想搭理她。
蘇遇猜到他斷不會說,心里暗暗抽笑。
“哎呀呀!”
蘇遇突然一咋呼。
抬手故作驚訝的捂嘴道:“哎呀呀,該不會是他對你--------變態了?我的天!”
顧尋終于起身,轉頭看向蘇遇,蘇遇忙的上前去扯顧尋的廣袖往身上遮,“哎呀,連你他都敢動,這么變態的話,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顧尋定定的看著蘇遇握著他袖子的手,目光雖不兇厲,但絕不友善,用力一甩,將袖子抽了回來,冷冷道:“若害怕,就下山。”
蘇遇,“......”
想看到的尷尬表情沒見到,覺得十分沒勁,咂咂嘴,覺得顧尋現在好像變了,變得臉皮都厚了!
伸手極度無聊的撥撥草,瞧著附近壓根不像有路的跡象,又轉身去看石碑。
看了半天,也沒發現石碑有什么特別之處,更不似有什么機關秘竅。
轉眸間,忽然發現石碑旁的高草上似乎有血跡,血跡的高度,恰巧同石碑上字跡的高度相仿。
心想:如果是滴血,對應的地面一定還有,可地面異常干凈,也就是說,這血跡更有可能是沾染上去的。
于是用手捻了捻,嗅了嗅,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
是飛燭的?
思慮一息后,忽然抬手劃破掌心,按在石碑上。
隨著一道液體流下,平地忽然一陣風起,吹向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