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你....”祁沐蘭實在找不到準確的詞語評價,便只笑著拱手道:“那,這位兄臺,在下只能祝你一路順遂了。”
“也不看看這是為了誰!”慕洛花學著慕云峰的沉聲,一板一眼道。
“頗有神韻,頗有神韻。”祁沐蘭被逗得哈哈大笑。
夜色漸濃,星光暗淡,冷風乍起,唯有屋內燭光依舊,透著點點暖意。
清晨,霧氣尚濃,天光乍現。
一輛馬車在城中不急不慢的行駛著。
車內,慕洛花半依靠著祁沐蘭哈欠連天,昨晚她和祁沐蘭聊了許久,后來自己在床上也思緒紛紛,一夜未眠,她現在只覺得困倦不已。
“對了,與黃臨對賭的人查出來沒有。”慕洛花問道,她現在急需動動腦,醒醒神,否則她很擔心自己一會兒會不會走著路,便睡著了。
“是金丹門的一個人。”祁沐蘭溫柔的幫她按摩著太陽穴答道:“可是當時說話的人還沒有找到,不過那日訂座的倒是有兩人是金丹門的。”
“金丹門?”慕洛花在腦中迅速搜索了一番,驚到:“那吉祥二寶原來不就是金丹門的嗎?”
“是,吉祥,吉利。”祁沐蘭笑著糾正道:“不是吉祥二寶。不過你說得對,或許昨天的事確實和我大哥有關。”
“或許是太生氣。你大哥這次丟了百花宴的承辦權,肯定想拿風雨樓出出氣,何況還能讓你在祁叔那丟了臉面。自然是要做的,是我也想搗搗亂。”慕洛花玩笑道:“可千算萬算,他唯一沒算到,你早就與祁叔商量過,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風雨樓與古淵樓的關系公之于眾。”
“風雨樓這次拿下百花宴,樹大招風,自然是要謹慎些。我想若是知道風雨樓是古淵樓的產業,有些人自會安分些。”祁沐蘭淡淡道:“只是沒想到這個機會來的這么快。”
“你大哥現在定是氣的跺腳。事沒鬧成,還險些留了把柄在你這兒。風雨樓的名聲沒有毀成,卻助風雨樓一夜揚名。”慕洛花笑著打趣道:“不過....”
“不過這事做的太不聰明。”祁沐蘭笑著接道:“畢竟用自己的人做這事,不像他。所以這件事疑點還很多,還需查證。”
“嗯,你慢慢查。”慕洛花半閉著眼睛道:“說實話,我也覺得這件事不像他做的。畢竟他精的像猴一樣。”
祁沐蘭聽著這形容忍不住笑起來道:“確實。畢竟小時候他每次都可以騙到你。”
“唉,干嘛提這些。”慕洛花嘆氣道:“那是我善良好吧。”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不過我昨晚一直在想,雅閣里的人是誰嗎?”
“黃臨這家伙囂張跋扈的,能讓他如此畏懼之人,定不是普通人。”慕洛花細細琢磨道。
“確實不是普通人。”祁沐蘭幽幽道:“懲戒院副院首,諸慎。”
“他?就是那個不茍言笑,一本正經的老頭子?”慕洛花也是一臉震驚道:“按理說,三禮會還有兩月有余,他即使是來監察也不該那么早來啊?該不會是....”
“雪無形。”兩人異口同聲道。
“不過也終究只是猜測。”祁沐蘭道:“昨日他也只說了一些臺面上的話。”
“我聽大哥說,這個人執法嚴明,查案頗有手段,還又幾分期待。”慕洛花遺憾道:“可聽你這么說,黃臨這事怕是就這么輕易過去。”
祁沐蘭笑的淡然道:“諸院首相助于我,我已然感激。畢竟這事本不該他管。”
“不該他管?”慕洛花倒是聽得新鮮,反問道:“這仙門之事哪有不歸懲戒院管的?”
“因為。”祁沐蘭忍住笑意,問道:“以你看,黃臨修為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