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是普通人。”祁沐蘭幽幽道:“懲戒院副院首,諸慎。”
“他?就是那個不茍言笑,一本正經的老頭子?”慕洛花很是驚訝道。
“那昨日那個帶著雙重面具的人也是懲戒院的了?”她好奇道。
“雙重面具?該是吧。”祁沐蘭不甚在意道:“我進去后他便出去了,沒有細問。”
慕洛花突是想起昨日那雙冰冷帶刺的黑眸,一陣寒意涌上心頭,算了,算了,不該認識的人不認識也罷。
“按理說,三禮會還有兩月有余,他即使是來監察也不該那么早來啊?該不會是....”慕洛花有些疑惑道。
“雪無形。”兩人異口同聲道。
“不過也終究只是猜測。”祁沐蘭道:“昨日他也只說了一些臺面上的話。”
“我聽大哥說,這個人執法嚴明,查案頗有手段,還又幾分期待。”慕洛花遺憾道:“可聽你這么說,黃臨這事怕是就這么輕易過去。”
祁沐蘭笑的淡然道:“諸院首相助于我,我已然感激。畢竟這事本不該他管。”
“不該他管?”慕洛花倒是聽得新鮮,反問道:“這仙門之事哪有不歸懲戒院管的?”
“因為。”祁沐蘭忍住笑意,問道:“以你看,黃臨修為幾何?”
“他運氣自然,靈力也算充沛,火焰掌威力也還.....”慕洛花細細回憶琢磨,可看見祁沐蘭那忍俊不禁的笑容,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道:“不會,這家伙還沒有過入門禮吧。”
“是。”祁沐蘭聳肩笑道:“所以說若非有人向懲戒院告發,此人以術法為禍亂之事,按規矩他便不由懲戒院管。”她正色接著道:“可也不能完全這樣說,不是沒有過,而是沒有去。且他也非炙火門登記過的外門弟子,怎么說呢?除了是炙火門門主的兒子,他和炙火門及仙門毫無關系。”
“這還要感謝你,為我爭取了許多時間。”祁沐蘭拿出一個繡著與風雨樓號牌背面相同的花型圖案的木盒道:“我了解了很多。”她繼續說道:“自他生母去世后,他便被黃正接到了上荊門,養在皇甫夫人名下,聽說皇甫婦人對他視如己出,吃穿用度和自己的孩子都是一樣的,而這黃正在修行上也確實很有天賦,進步極快,只是不知為什么前一次在滄海門舉辦,上一次在清河門的三禮會他都沒有參加。”
“那想來便是覺得青鳳門是個風水寶地吧。”慕洛花低著頭玩著剛才祁沐蘭拿著的木盒道:“想要借我們的清風扶搖而上吧。”
“這你到說的對。你知道黃臨為什么那么想贏這次的賭約嗎?”祁沐蘭賣關子的笑道:“那是因為賭注對他很重要。”
“賭注?”慕洛花打趣道:“該不會是什么江湖神藥吧。”
“哈哈哈。你又猜對了,不過不是什么江湖神藥。而是。”祁沐蘭壓低聲音道:“是藥師門的秘藥,神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