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花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應該,她轉頭看向信長使,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在信十三頭上比劃道:“那一招,是什么?”
“你干嘛!”信十三憤怒道。
“懲戒院的一些小手段。”信長使淡笑道:“不足掛齒。”
“哦,那么厲害。”慕洛花立刻有些崇拜的問道:“不是懲戒院的人,可以學嗎?”
信長使笑道:“在下會認真考慮的。”
“長使,你怎么幫著這傻子!”信十三氣的直跺腳道。
“現在可以貼嗎?”慕洛花認真的轉頭問道。
“剛才毀了。”信長使安撫慕洛花補充道:“慕姑娘放心,在下回去定補上。”
“好,多謝信長使。”慕洛花點頭道,她轉頭看向信十三一臉得逞的表情道:“這位信使辛苦了。”
“長使——”信十三看著慕洛花嘚瑟的表情,氣的直瞪眼睛。
嚴巖不知前因,也不知何時慕洛花竟和懲戒院的信使如此熟絡了,有些納悶,有些不解,可看著三人卻又覺得莫名的和諧。
“都怪這破地方。”信十三無處安放的怒火只有對著華林的樹木道:“居然還不能用術法,那么奇怪的規定,誰想出來的。”
“自是建這華林之人,種這樹木之人。”一個深沉的男聲淡淡道,似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卻隱隱透著威懾。
眾人轉身一看,一個中年男子,身量不高不矮,身材不瘦不胖,相貌普通,衣著普通,可偏偏卻讓人覺得不那么不同,不知是來自不怒而威的淡笑,還是風骨昂揚的從容。
“門主。”眾人行禮道。
“門主。”慕洛花低著頭小聲道
“見過仲門主。”信長使行禮道。
信十三也是一驚,立刻行禮道:“見過仲門主。”
仲墨竹點頭,他看向信長使,語氣親切道:“二位信使可有受傷?”
“無礙。”信長使雖然看著頗為狼狽,可神情姿勢間風骨猶存,不覺破敗,他禮數周全道:“勞仲門主掛懷。”
“那便好。”仲墨竹點頭道:“方聞信使對華林之規略有不滿?”
他轉頭看向信十三,微笑道,笑容淺淡,卻頗有壓迫感。
“沒,沒有,沒...”信十三沒有了剛才的叫囂,連連搖手否認道,聲音越說越小,邊說邊向信長使身后躲。
“門主。”慕洛花上前一步道:“是我,沒有和兩位信使說清楚。”
信十三看向慕洛花的眼神有些驚異,而信長使的眼神卻是深邃不見其意。
“你自小便隨我布置這華林。”仲墨竹責備道:“那么多次教訓還不夠。”
眾人微愣。
嚴巖默默點頭,回憶著自己從小看見的被炸成各種黑度的慕洛花,臉上止不住溢出了笑容,若不是仲墨竹在此,他可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嚴巖。”仲墨竹安排道:“收拾這里一下,你親帶兩位信使更衣。”他轉頭對慕洛花道:“你隨我來。”
“門,門主。”慕洛花小聲道:“我大哥還在生我的氣。”
“你...”仲墨竹無奈嘆氣,轉身對眾弟子道:“今日之事,誰也不可再提起。”他看著信長使道:“兩位信使,不是我門中人,自可隨意。”
雖說隨意,言語之間卻全是威勢。
“謹遵仲門主之意。”信長使微微笑著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