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壓驚的話,喝酒會不會更好些?”
慕洛花笑的一臉神秘道。
從剛才那句話說完,慕洛花便拿著樹枝在棚里刨了起來。
信長使看著沿著棚子三面木墻下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洞,無奈道:“慕姑娘是否是記錯了。”
“沒有。”慕洛花頭也不抬的說道:“我記得我就埋在這里的啊。”
她努力刨著自言自語道:“去哪里了呢?”
“要不慕姑娘還是好好回憶一下。”信長使杵著頭看著那些隆起的小土包,淡淡道:“在下只是擔心,慕姑娘再這樣挖下去木棚會塌,或者。”
他看了一眼外面越來越大的雨,和地上洼起的泥水,無比淡定道:“會地陷。”
一句話準確正中慕洛花的腦子。
她停下了手,開始回憶道:“第一次釀了酒,很好喝,想埋到木棚,過些日子等著他回來一起喝。”
慕洛花蹲著細細拼湊腦中的記憶碎片,繼續低喃道:“可仲叔說,若想增香應當埋在樹下。木棚旁有一棵梨花樹....”
她突是眼睛一亮,拿著樹枝興奮的便要往外沖。
信長使眼疾手快,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腕,拿過她手中的木枝道:“在下去,慕姑娘在此處等著。”
說罷,便沖進了雨中。
等了一會兒,慕洛花便有些后悔,心中埋怨自己,好端端的偏是要喝什么酒,這雨那么大,華林里又不能用法術,若是這信長使出點什么意外,自己這罪過可真的大了。
想到此處,便要出去找他。
卻見信長使抱著一個酒壇和兩個碗跑進了木棚。
慕洛花忙接過酒,抱著左看看,右看看,稀罕的不得了,興奮道:“就是這壇,就是這壇,在哪里找...”
她抬頭才看見信長使全身都濕透了,頭發上還滴著水,十分歉疚的說道:“有勞信長使了。”
她想找些干的東西給他擦擦,可木棚里的確沒有別的東西了,她急的將酒遞過來道:“無以為謝,請信長使多喝幾杯酒吧。”
酒封一起,一股子濃烈的酒香便竄了出來。
慕洛花倒了一碗遞給信長使道:“嘗嘗。”
信長使看著碗中清冽的酒水,有些遲疑道:“真的可以喝嗎?”
“這碗我用雨水洗過了。”慕洛花立刻解釋道:“無根之水最是干凈。”
她看著信長使還是有些猶豫道:“我以前便嘗過,不錯,我的釀酒技術在青鳳門可是...”
慕洛花突是意識到問題,有些失望道:“長使是不放心我?那便倒了吧。”
信長使笑著搖頭道:“在下并非此意。”
他將酒一飲而盡道:“如此珍貴的酒怎能浪費了。”
那酒剛入口時,卻有幾分微辛,甚至有幾分澀澀清苦之味,可是片刻后整個口腔卻開始回甘,鼻子間似乎還可以嗅到幾絲梨花的花香。
他點頭道:“好酒。”
“是吧。”慕洛花驕傲的昂頭道:“我的釀酒技術在青鳳門可是數一數二的。”
她為自己也倒了一碗,喝了一口,卻是皺眉道:“這酒有些澀呢,還有些辛辣。”
“果然還需改進。”慕洛花細細琢磨道:“是時間放長了嗎?還是當時這酒便不好喝。”
她揉著額頭無奈的想,那是她釀成功的第一壇酒,她誰都不舍得給喝,只一門心思想等那人回來讓他第一個嘗嘗,所以這酒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好喝,現在根本無從查證了。
想來只能重新研究了。
“在下倒是覺得不錯。”信長使贊許道。
“要不就是長使大人哄騙我。”慕洛花笑著道:“要不就是信長使大人不常喝酒。”
信長使沒有反駁,他似是有些猶豫道:“在下可否問慕姑娘一個問題。”